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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报告三
2025-09-08人已围观
分报告三
分报告三、工业园区的集聚理念 成本
效率
创新
品牌
产业群(industrialcluster)是指相关产业的企业在地
理上近距离集聚所形成的地方生产网络：这些企业
可能共存于某种特定产业(部门)内，也可能不但彼此
共存于某种特定产业内，而且相邻于相关支撑产业。
实际上，很多产业群除了包括本地企业之外，还包括提
供研究和技术性支持的政府机构以及其他机构，例如
大学、智囊团、专门培训教育机构、制定技术标准的机
构、行会等。
90 年代以来，产业群现象在国际上受到了区域研
究学界、商界和公共政策的重视。在各国的区域研究
文献以及相关的会议和政府文件中大量出现了 cluster
这个名词，例如 industmlcluster(产业群)、localclusterof
enterprises(地方企业集群)、regional cluster(区域集群)
等。在国际上，cluster 战略和政策得到了联合国工业发
展组织(UNIDO)、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等机构
的提倡和推广。它是提高国家竞争力的一种重要政
措施，值得我国高度重视。
本文从新时期产业联系的空间动态出发，分析了
新形势下影响产业群内企业地方联系强度的主要因
素，并对东莞电子信息产业群作一简析，以期为深入研
究我国的产业群提供参考。
2
新时期产业联系的空间动态
产业联系是指生产系统内部工业企业之间的相互依靠关系(物质、信息的交换与流动)，通常被认为是企业区位抉择及工业空间集聚的重要机制 11i。二战以来尤其是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世界经济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日渐明显。作为全球化的主要推动者，跨国公司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越来越大。其二，知识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在这个新的时期，产业联系的内容和空间范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信息和知识联系日益成为产业联系的主要内容，尤其对高技术产业来说，这种联系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物质联系，企业间的服务联系逐渐受到地理学者的关注。此外，由于交通通讯技术及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物质流动和知识与信息传递的速度迅速增加，且单位成本不断减少，因此联系的空间距离也越来越大。从理论上讲，企业甚至完全可以在全球范围内为生产链上的每一环节选择最优的区位，并利用先进的电子信息技术，便捷地调控不同区域内的经营和管理活动。世界上一些著名的跨国公司已经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即使对于规模较小的企业来说，联系的空间范围也已经不再局限于很小的区域。在全球化趋势的推动下，经济活动在地理空间上向更广的范围拓展，不但突破国家的界限，而且更重要的是表现为国际经济活动的功能一体化。从这个意义上讲，产业联系正在逐渐丧失其集聚力量。
然而事实上，在全球生产要素流动性大大增加、产业联系的空间范围不断扩大的同时，人才、资金、知识技术等生产要素更倾向于在美国、西欧和日本等国内
的一些区域和大中城市内集聚 13)，世界制造业生产也
越来越高度地集中在有限的产业区域，而且这个集聚
过程在时间上有相当的持续性[41。对于各国内部来
说，生产要素也主要集中在少数几个地区，并以在这些
地区之间的流动为主。在已变得“滑溜溜”的世界经济
空间中出现的这些“粘性”区域(51，虽然产业特点和企
业组织结构各不相同(有的属于传统产业集聚区，有的
则是高新技术园区，有的以中小企业为主、呈无等级结
构，有的则是中心一卫星式结构)，但共同之处是，区内
产业是建立在专业化企业相互之间密切联系的基础之
上，一企业或一部门的增长便可带动区内相关企业和
部门的增长，因而能产生静态外部经济(主要指集聚带
来的成本节约)。在供应商和客商之间的外部交易关
系网络
中，除了产业联系之外，超越合约的非正规联系
与信任非常重要。供应商和客商在地理上的接近，易
于增加企业之间的信任度』口强相互间的分工与协作，
促进知识、信息的流动及创新发生的机率，并降低相互
之间频繁交易的成本，进而促进产业群的稳定和发展，
也使得外部经济呈现出动态特性(即知识创新与企业
合作)。这类产业群在西方工业化国家和一些新兴工
业国家相继出现，前者如美国硅谷、好莱坞、意大利东
北部地区等．后者如中国中关村、浙江温州、印度班加
罗尔地区。因此，有些地理学者仍然强调地方联系对
于这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区域具有重要意义，并
坚持认为。现代工业地理可以看作是由众多的此种产
业群所组成，产业群之间存在广泛的交易。企业之间
的外部交易关系网，及共同利用的劳动力市场，是产业
群在某个地域产生并进一步稳定的重要因素”
这些产业集聚区存在的主要原囡在于：第一，先进
的交通通讯技术及互联网技术在空间上的发展是不均
衡的[7J，主要集中在以美国、西欧和日本等为主的发达
国家。因为这些技术带来成本降低的幅度随着使用这
些技术频率的增加而显著降低，所以对于使用频率有
限的某些中小企业和落后地区来说，交通通讯仍然是
联系空间扩大化的“瓶颈”。第二，知识经济的发展增
加了知识传递的重要程度。由于隐含经验类知识在知
识中的比重较大，这类知识与编码化知识不同的是，它
具有“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特点，很难通过信息技术准
确地长距离传递，而易于在面对面的互动过程中获得。
第三，技术创新速度加快，使产品生命周期大大缩短，
加上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和多样性增加，促使生产系
统不得不提高柔性。在这种形势下，企业的地方联系
也更为重要，这无疑增加了产业联系的空间集聚力量。
鉴于以上这些事实，即使是生产网络遍布全球的跨国
公司，也已经认识到加强与东道国当地企业之间的联系的必要性，开始推行本地化战略，促进了东道国企业
的空间集聚。
当然，即使在一个产业群内，并不是所有的联系都
是地方性的，产业群内的企业与区外的联系强度和广
度比以前都大大增加了。新的时期，集聚的形成机制
较为复杂，已不是古典区位论所能完全解释的，但联系
仍是一个根本因素。
3
产业群内地方联系强度的影响因素 影响产业群内的企业地方联系的因素除了前面提
到的交通通讯技术之外，其它的主要有产业的(如工业
类型、生产柔性专业化)、企业的伯日企业规模和组织类
型、企业市场范围等)、地方的(如地方专用性人力资
本、地方政策及社会文化、地方生产配套能力以及心理
的因素等。
3．1
产业因素
3．1．1
工业类型
不同工业的企业对于地方联系的需求程度各不相
同。以下几种工业企业更需要形成地方联系：①朝阳
工业。由于这类工业产品发展快速及进入密集市场的
需要，因而需要有必须的信息网络或顾客，对地方的信
赖性比产品成熟的夕阳产业更强。②以非标准化或顾
客定制的产品为主的制造业，需要与顾客面对面地信
息交流，地方联系相对较强。③系列生产的产业如炼
油、石化原料、塑料加工等，由于生产过程及生产设备
具有不可分的特点，因丽不同工厂之间彼此接近，常常
在同一地点形成完整的生产系统。而对于零部件装配
来说，因为零部件可以从其它地方运来．所以地方联系
较前者弱。④新的或技术先进或动态市场竞争的产
品，生产前或生产中涉及诸如研发、设计这些接触密集
的功能，通常需要从具有高水平教育和技术的员王那
里获得信息，包括与当地专家集团面对面交流的科学
技术交流，因而需要加强地方联系。对于生产技术已
经标准化的产业来说，企业之间的联系并不需要地理
上的接近，为了获得成本较低的或质量较好的产品(零
部件)，企业联系甚至可以遍及全球。
3．1．2
生产柔性专业化
柔性专业化(nenblespcldl2ahon)的“柔性”是用来
描述对市场需求量、产品构成和产品设计等方面快速
变化的适应能力。大量文献表明，现代社会(尤其是
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已经从福特制时代转向“柔性
生产与积累”时代。固然，这在学术界仍有争论，但是
现代劳动社会分工确实在进一步细化，市场需求的多
样化和不确定性不断增加，由此出现了大量对市场反
应灵敏、以柔性专业化生产为特征的中小企业。与此
同时，大企业也越来越重视保存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而从其它企业那里获得已经标准化或专业化的产品或服务。企业联系的本地化不仅可以减少交易联系本身所包含着的“区位成本”(即联系成本是联系距离的正函数)[3)，而且可以及时获得准确的行业信息，迅速从当地供应商那里获得原料或半成品，并很快将产品交付到客商手中，从而大大提高生产柔性化水平。日本“丰田城”就是由丰田汽车公司及其汽车零部件供应商组成的产业群，这在很大程度上适应着及时生产系统的需要。
3．2
企业因素 3．2．1
企业规模与组织类型
企业的组织类型与规模之间常存在一定的联系。通常简单组织的规模较小，而组织复杂的企业，规模也相对较大。与规模较大的同类工业企业相比，规模较小、组织简单(如单一工厂)的企业在获得资金、技术与市场方面常常遇到困难，区位选择的自由度相对较小，与当地其它企业的合作需求愿望较强烈，地方联系也因而较强，而且规模越小，地方联系越强。大量中小企业在分工与合作的基础上结成本地网络，进一步加强子企业对地方的依赖程度。大组织(如多厂和多国公司)通常将物质和服务联系内部化，由于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完全有能力更理性地为内部化的各个部门选择最适宜的区位，在较大的地域内，甚至在全球范围内组织生产经营活动或寻找最理想的分包商，大公司国际转包除了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之外，更是为了能在全球范围内寻找高质量的零部件生产商。
3．2．2
企业的市场范围 企业如果服务于地方市场，则必然会加强地方联系的强度，即重视同当地企业建立联系，关注地方经济的发展动态，因为地方经济的稳定发展意味着市场购买能力的持续增长。企业市场空间范围越大，非地方因素对企业活动的影响程度越大，它对外联系的强度也相应越大，对地方的依靠逐渐降低。如果地方发展的速度难以满足企业市场扩张的需求，企业为了赢得更大范围的区外市场，会转移某些部门，甚至为其生产经营活动重新选择最适区位。企业在向区外扩张一般表明对地方依靠的进一步降低。中国著名的西服生产商——杉杉集团，其总部原在浙扛于波，随着其市场日渐扩大，企业所需的外贸、金融、市场信息等各种条件已经很难在宁波得到满足，便迁移到上海。这个例子说明，企业市场范围的扩大常常伴随着企业所需的生产要素的相应改变，而当地方难以满足这种变化时，便会对地方联系的强度产生重要影响。
3．3
地方因素 3．3．1
地方专用性人力资本
地方拥有一批专用性人力资本常常是企业对地方较为依赖的重要因素。有些大学及研究机构所在地之所以成为高新技术产业的集聚区，主要原因是这个区域拥有这类产业发展所必需的高技术、高智力人才。在马歇尔式产业区、意大利产业区及中国温州产业集聚体内部，产业联系的地方化特征明显，其主要原因也在于区内拥有一大批通常被称为“能工巧匠”的、具有专业化(特殊)技能的手工业者。这些专用性人力资本是企业与地方之间的联系纽带。
3．3．2
地方政策和社会文化
地方工业区位政策对企业的地方联系产生一定的影响。有时企业迫于地方或中央政府的压力，需要加强与本地的联系。举例来说，多数跨国公司在第三世界国家投资建厂利用的仅是当地便宜的地租和工资，这些分厂与当地的物质、信息联系少，因而对地方经济的推动作
用并不大。现在越来越多的东道国已经意识到这点，相继制定有关的投资政策，旨在扩大跨国公司分厂与当地联系的强度，促进地方产业群体的形成，从而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
前文提到产业联系的近距离对于知识创新的重要意义，而面对面交流的质量常常受到地区社会文化的制约。在一个信任度高、以声誉为首要的区域内，企业间的交易成本较低，信息和知识交流通畅，企业对地方的依赖性因此增强。马歇尔式产业区便是一个典型，在这样的产业区内，充满着“产业空气”，产业“秘密”对区内的每个人都是公开的，频繁的交流与合作碰撞着创新的火花，推动着地方生产系统持续发展。这种地方社会文化更可以称为地方产业文化。
3．3．3
地方配套能力
配套能力的强弱影响着最终产品生产企业的地方联系强度。一般来说，如果本地的配套产品种类齐全、生产能力、技术水平和产品质量有充分的保证，对于最终产品的生产企业来说，如果在本地交易更方便、成本更低、生产周期更短，那么与地方的联系也就越强。否则，地方联系必然较弱。
3。4
心理因素
地理接近可以使企业被当地其它相关企业知道并了解，从而增加了合作的机会；有时企业对地方的归属感也是造成企业在地方建立产业联系的重要原因；企业跨国投资通常首先选择在具有相同文化和消费心理特征的地区。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这些因素常常是共同发生作用的。此外，产业集聚体奉身处于不断变化发展的动态过程之中，集聚体内部的企业与地方联系也必然不是固定不变的。地方联系强弱根本上取决于企业本身对生产要素的需求结构的变化与地方对它相应的满足程度这两者间的力量对比。经济全球化已经逐渐被人们所认识。但是，那些强大的跨国公司的“老家”是什么样的?它们关键的价值链环节会放到哪里?哪些地方会有产品或工艺过程的持续创新，而领导世界新潮流?什么样的中小企业网络会有国际竞争力?为什么?这就是有关地方产业群的问题。
很多国家的地方政府根据国际经验，通过区域治理，培育地方产业群并促使其升级，使增强本
地生产系统的内力和利用国际资源的外力结合起来。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经济合作与
发展组织(OECD)等国际机构也一直在积极研究、提倡和推广产业群战略。营造地方产业群是提高
国家竞争力以应对全球化挑战的一种重要政策措施。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背景下，产业群
战略特别值得中央及省、市、区县，甚至乡镇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
一、全球化下的本地化——认识产业群的出发点
越来越多的研究报告了发达国家有竞争力的产业群实例。例如，在美国，有硅谷和 128公路的
电子业群、纽约玛第森大街的广告业群、明尼阿波利斯的医学设备业群、克利夫兰的油漆和涂料业
群、加利福尼亚的娱乐业群、西密歇根的办公家具业群、达尔顿的地毯业群、加利福尼亚的葡萄酒业
群、马萨诸塞的制鞋业群等。在德国，有索林根的刀具业群、图特林根的外科器械业群、普福尔茨海
姆的珠宝业群、斯图加特的机床业群、纽伦堡的制笔业群、韦热拉的光学仪器业群、雷姆沙伊德的工
具制造业群、巴登一符腾堡的机械业群。在法国，有巴黎森迪尔区的网络业群、布雷勒河谷的香水
玻璃瓶业群等。在意大利，众多设计和生产轻工业晶的创新性产业群遍布全国，尤其是分布在其东
部和东北部的很多小城镇。研究发现，在秘鲁、巴西、墨西哥、韩国、巴基斯坦、南非、肯尼亚、津巴布
韦和坦桑尼亚等发展中国家，也存在大量类似的产业群现象。例如在印度，有旁遮普邦的路德海阿那的金属力口工和纺织工业群、泰米尔纳德邦的提若普尔的棉织衣，物制造业群、古吉拉特邦的苏拉特
的钻石加工业群、卡纳达卡邦的班加罗尔的电子软件业群、北方邦的阿格拉的鞋业群等。
1．理解产业群的出发点——“全球一本地”二重性
全球化和本地化的辩证关系是理解地方产业群的出发点。一方面，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流
动，形成全球生产系统。跨国公司通过全球搜索、全球生产和全球供应，创立全球品牌，赢得竞争优
势；国际劳动分工深化，形成了劳务、货币、金融、技术、信息等世界市场。另一方面，生产要素在区
域范围内流动，形成地方生产系统。同种产业或相关产业的企业在地方上有机地集聚，通过不断创
新而赢得竞争优势；本地的劳动分工深化，产一学一研机构之间，以及产一供一销企业之间的协作
关系紧密。在英文中，有人将Glohalization(全球化)和 Localization(本地化)合为一个词，即
Glocalization，用以表达这种“全球—本地”的二重性。
2．全球化和地方产业群的关系 地方产业群的发展既是对全球化挑战的回应，又是全球化发展的结果。从发达国家来说，对
全球化挑战所要回答的问题是，是从全球搜索还是营建地方产业群?跨国公司全球搜索可以减轻
其单纯在本国搜索的劣势，但是不能创造优势。在全球经济中，企业持久的竞争优势是在地方上获
得的。因此，全球搜索和产业群的重要性从国家竞争优势的意义上相比处于第二位。在发展中国
家，应对全球化挑战所要回答的关键问题是，是以吸引外资的分支工厂为主还是营造本地产业群为
主?国际投资的区位选择正在向有产业群基础的地方转移，那些生产标准化产品或零部件的劳动
密集型开发区，存在有朝一日被其他开发区所替代的危险。而在建立产业群后，不仅吸引来的工厂
会根植于本地，还会有很多新企业在本地繁殖和成长。在一些欠发达国家和区域，孤立企业的经济
活动也面临着营造产业群的挑战。由于自给自足的大企业往往区位选择非常灵活，它们对区域经
济发展的重要性不及那些倾向于在本地永续经营而不易更换区位的企业，这就是依赖于产业群内
专业供应商、转包商、熟练劳动力和基础设施的企业，它们结成本地网络而获得竞争力。
二、产业群发展的背景和理论的由来
1．产业群形成与发展的背景条件
从理论上讲，在由传统的福特制生产方式(用标准化生产方法、廉价熟练劳动力和价格竞争来
生产和服务于标准化商品)向柔性专业化(或“弹性专精”)生产方式(生产和服务于客户的广泛需
求，运用灵活通用的生产设备和适应性强的熟练劳动力)的转变之中，产业群处于领导地位。
动荡的市场环境和现代柔性技术的发展，使规模经济的重要性减弱，垂直一体化变得低效和僵
化，而高度专业化的小企业可以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它们可以从网络中得到信息与技术，应用小
型数控设备，有效地攻占迅速变化的市场空隙，满足日益增多且易变的消费需求，成功地与那些仅
靠规模而支配市场的大公司竞争。在发达的区域，以使用数控设备和调度灵活的劳动力为特征的
柔性生产逐渐取代刚性的“福特制”，大企业垂直分离，中小企业繁衍，转包、战略联盟等关系得到发
展，并相应出现了能够处理劳动关系、开展劳动力培训、制定竞争法规和规范金融市场的大量新机
构，这些企业和机构在地理上集聚，产品开发、生产和营销一体化，形成了紧密联系的极具活力的产
业群。总的来说，地方产业群是在经济、技术、组织、社会等一系列结构变化的国际背景下应运而生
的。其中包括政府对国土治理自治权的分散和下放；国家支持主导产业的政策的结束；大规模工业；
化与泰勒主义的结束，网络生产组织的产生；全球竞争和提高国家竞争力对地方化合作的需求；发
展知识经济和创新、提高生产力的需求；城乡社区提高就业率的需求；区域竞争对新的区域治理结
构的需求；提高生活水平和可持续发展的社会追求，等等。
2．童大利产业区的经验和地方产业群的相关理论
在国际上，对地方产业群的兴趣主要来自“第三意大利”(包括意大利中部和东北部的7 个省)
的经验。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第三意大利”的经济增长迅速，与其中小企业在特定的部门和
特定的地点集聚密切相关。乍看起来，原料和设备的供应商、零部件
和产品的生产商、下承包商，以
及企业的激烈竞争对手、合作的生产商协会的地理靠近，可以促使产业群发展。意大利银行发现，
即使在经济衰退时期，意大利产业区所创造的工作机会、实际工资水平和投资回报都比其他地方
高。意大利学者别卡提尼(C．Becattini)20世纪 80 年代末用产业区(1ndustrialDistricts)概念，抓住了
这些区域小企业集聚成功的特征。之所以用产业区概念，是认为这种在后福特时代的企业集群与
19 世纪末马歇尔(A．Marshall)在其经典著作《经济学原理》中所论述的以手工业为主的小企业集聚
的产业区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又称之为新产业区。虽然各地的新产业区有很多不同的特点，仍然
可以归纳出新产业区的主要共性：地理靠近性；部门专业化；中小企业为主；在创新基础上企业间
密切合作和激烈竞争；社会文化的同一性；企业间信任和积极的自组织；支持性的区域和地方政府。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开始，各国学者也研究了本国的中小企业产业区，证明在地方中小企业的
基础上获得经济增长并不是幻想，与大企业相比，中小企业不总是处于劣势，它们可以从产业群优
势中获益。地方和区域政府可能提供一种机制；使中小企业集群兴旺起来。最初几年的学术讨论
都以意大利产业区作为参照点，来判断那些有个性特征的产业群是不是所谓“真正的产业区”。但
是，随时间推移，使用这个参照点越来越困难，这是因为意大利产业区 20 世纪 90 年代的发展不如
70 年代和 80 年代那样好，而且多数意大利产业区的企业平均规模已经变大。后来，联合国工业发
展组织(UNIDO)在研究报告中指出，意大利产业区的启示主要是学习其发展轨迹，而不是其产业组
织模式。意大利产业区增长的重要特征在于 20 世纪 60 年代以前尚处在边缘和未工业化状态、在
福特制资本主义的工业心脏地区之外，80 年代转为发展迅速的核心地区。
UNIDO 在 20 世纪90 年代初就对地方产业群的调查研究集中在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经济合作
与发展组织(OECD)2000 年 6 月在意大利博洛尼亚举行的名为“增强中小企业在全球经济中的竞争
能力：战略和政策”的部长级会议上提出了一系列详细的建议，发表了题为“地区合作关系，集群和
中小企业全球化”的声明。2001 年 1 月，OECD 和法国国土规划与区域行动议会(DATAR)、UNIDO
等国际组织和法国经贸部等在巴黎联合召开了世界大会，主题是“世界经济中的地方企业网络一地
方集群”。OECD、DATAR 和 UNIDO 于 2002 年 1 月底再次召开世界大会，就地方集群、领土再组织、
地方发展与环境的关系三方面议题进一步展开讨论。
很多研究领域的学者从地理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不同角度为研究和讨论作出了积极
的贡献。研究硅谷的经济地理专家萨克森妮(A．Saxenian)，以及美国工商管理学家波特(M．Porter)
教授、国际贸易学家克鲁格曼(P．Kmgman)教授等很多著名学者都在产业群研究中有很多建树。
三、产业群的形成因素和发展机制
在各国的区域研究文献和玫府文件中采用了多种称谓，例如“产业群(1ndustriai Cluster)”、 “地方，
企业集群(kocal Cluster Of Enterp6ses)”、：
“地方生产系统(Local Production System)”、 “区域集群(Regional Cluster)”、 “产业区(industrial D；stdct)”等．其含义大同小异．都反映了企业在商务联系基础
上所存在的地理组合现象，还代表一种特定的产业社区，其公民基于历史的社会关系，或者基于社
会认同的法规和道德规范，建立并维持着一种有利 于 创 新 和 发 展 的 商 业 联 系 。
有 关 术 语 还 延 伸 到
“ 地 方 创 新 环 境(1．ocallnnovationMilieu)”、“区域创新系统(ReSional lnnovationSystem)”等。
1．产业群的定义
在区域研究及其公共政策中，“集群”一词(Cluster)有非常深刻的含义。本文认为，“集群”一词
揭示了在一些地方相关企业集结成群，从而获得竞争优势的现象和机制。这些相关企业可能共存
于某种特定产业(部门)内，又可能不仅如此，而且相邻于相关支撑产业。“集群”之所以认作“产业
群”，因其有特定产业内涵；之所以认作“企业集群”，
因其有企业群集特征。实际上，无论称之为“产
业群”还是“企业集群”，都不能全面地概括其结构特征，因为很多集群除了包括本地企业之外，还包
括相关机构，例如政府机构和行会等。当外国企业在一地进行永久性投资，对当地起重要作用时，
也可以作为集群的一部分。集结成群，必然意味着彼此在地理上靠近。一言以蔽之，产业群是一组
在地理上靠近的相互联系的公司和关联的机构，它们同处在一个特定的产业领域，由于具有共性和
互补性而联系在一起。产业群具有专业化的特征。
2．产业群的差异 世界上的产业群是千变万化的，由于它们的专业化部门、经济发达程度、社会文化环境、地理位
置等诸方面的差异，各个产业群内所包含的企业数会不同，企业的规模结构也会不同，企业之间合
作与竞争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如意大利的产业群由中小企业构成，而另一些产业群的核心可能是
大企业，甚至是外国的大企业。在不同的地方，甚至产业部门相同的产业群，其结构也会相异。产
业群的地理范围也大小不一，它和行政边界往往不符，甚至可以跨越国界(例如德国和说德语的瑞
士)。产业群的地理范围与信息和物质的交流和交易、激励机制、语言文化等所跨越的距离有关。
3．产业群形成因素及其发展机制
为什么会有产业群?除了可能的初始偶然因素之外，以下一些因素会导致企业在当地自然地
集聚：专业化劳动力市场的存在；原料和设备供应商的存在；接近最终市场或原材料集贸市场；特殊
的智力资源或自然资源的存在；有基础设施可共享；有政策激励。
由于产业群存在外部经济和集体效率，Q)从而降低成本，尤其是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生产力。
在健全的市场制度条件下，企业自然地群集可能增强专业化和劳动分工，企业的信任和社会规范的
程度可能增强，因而降低合同谈判成本和执行成本，以及技术服务的成本。靠近的企业能够更容易
地接收超过其生产能力的定单，因而能够留住有价值的客户。因此，产业群可以使企业在培训、金
融、技术开发、产品设计、市场营销、出口、分配等多方面实现高效的网络化的互动和合作，并有助于
建立国际战略联盟。特别重要的是，产业群内部有一种创新的氛围，企业正式或非正式地接触时，
信息和知识尤其是隐含经验类知识会很快地流通，从而促进创新。但是，并非在地理上自然扎堆的
或者共享基础设施的企业集群都可以认作真正意义上的产业群。．产业群是企业自组织或有组织的
综合体，而不是无组织的混合体。产业群成功的重要基础是社会资本充足，人际相互信任，而社会
资本是基于对某种文化习俗和人际关系的认同，或是对法律规范的遵守之上的。正因为如此，在社
会资本不足的地方，特别需要公共政策进行干预，实行产业群战略。
四、产,Ak 群战略
1．产业群战略的重要性 ，
综上所述，产业群的社会公益和经济绩效有二：一是产业群的新理念可以使人们认识到经济行为应建立在积极的社会参与和协作的基础之上，这有利于消除那些存在于部／?之间以及不同行为
主体之间的隔阂。二是产业群可以使企业在创新、竞争、生产、出口、效率化和专业化中提高经济绩
效。因此，产业群导向的公共政策甚为必要。产业群战略一般定位于中小企业，培养企业网络，发
展企业合作。
2．产业群战略的政策目标
世界上不同地方的政府对产业群关注的出发点不尽相同。有的把产业群政策作为区域政策的
一部分，例如法国的 DATAR。有的把产业群作为产业组织政策的一部分，对只靠大企业的政策失
去信心后转向产业群方面。还有的决策者从大企业角度出发，认为虽然大企业在全球市场上领先
并占有重要地位，而在其生产、营销和分配各个阶段与之联系的大量企业规模太小，需要创建地方
企业网络来克服有限规模的约束。产业群还获得了创新政策制定者的特别青睐，这是因为产业群
以很多方式影响着创新和生产力的提高，
促进创业和新企业的繁衍。
地方行为主体要通过签订合同和参加公共活动来建立联系，包括既竞争又合作的混合关系。
当原有行政边界和政府职权阻碍产业群发展时，需要促进不同行政管理部门之间的合作，或对原有
行政管理范围进行必要的变动，把治理的目标定位在发展真正有效率的产业群。
3．产业群战略的内容 发展产业群所采用的方法很多，例如：为企业提供信息，包括一般信息和为特定产业群中的企
业提供特殊信息；提供培训服务；提供基础设施等。要通过一种机制，使产业群中的企业、地方政府
和非政府组织之间进行对话，以提高企业间合作的效率，例如共同营销、共同设计、共同负责培训等
等。决策者可以提倡在产业群内成立供应商协会和组织学会，以促进转包业务的发展，提高服务效
率。总之，一切都是为产业群的企业谋利益。区域内所有的企业、公共机构和居民都是产业群发展
的受益者，因此应该使他们有机会关心和参与产业群的决策。要使企业认识到产业群成员比分散
的企业能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从而决定是否进入产业群。
4．产业群战略的差异 产业群战略也是有差异的。各个产业群在专业领域、劳动力市场、环境、网络、成熟程度等方面
存在差异，各自有其缺陷，也有其机遇。制定公共政策时必须考虑产业群的不同形态。例如，产业
群可能包含的企业数和产业群内部的转包活动有多有少，有核心企业支配或者没有核心企业，企业
之间有合作经验或者没有合作历史，产业群中能不能允许垂直一体化，等等。发展中国家工业化历
史不长的、基础结构不算发达的传统产业群，与那些发达国家的富裕的高技术产业群相比，在政策
上的需求是不一样的。要避免对地方产业群的概念进行过分严格的规定，因为产业群的实力是建
立在各地特殊性的基础上的，各地的产业群需要特殊的区域政策，组织不同的活动。公共政策必须
因地制宜，认真分析政府能做什么，如何进行公共干预。正确的干预要考虑以下几点：把产业群中
现有的和可能出现的利益尽可能保留在产业群内；根据具体情况，在现有的经济基础上制定相应的
计划，尽可能把企业吸引到产业群中发展；在选择将要发展的产业群时，有的使用严格的选择参数，
有的不是很严格；关于产业群政策的质量及其对产业群的影响要有评估制度。
5．产业群的服务机构
’
实行产业群战略需要建立适应不同国家和地区治理结构的服务机构。在这方面可以从他国的
经验中得到一些启示。在美国流行的网络经纪人是定位于协调网络并产生网络服务需求的非营利’
组织，经常举行关于产业标准和创意等问题的讲座和座谈会，把企业组织到一起，产生一些对共同
项目例如培训课程、出口项目和研究协作活动的需求，然后制定策略。在英国，区域发展机构
(Regional DevelopmentAgencies)与地方政府、培训与企业理事会(Trainingmd Enterprise Councils)、小
企业服务机构(Small Business Sevice)等其他中介机构一起，促进网络的发展。此外，商会、商务部
和地方政府也都扮演了领导的角色。产业群战略公共政策的发起人往往是当地的、区域的政府，而国家政府也可能起很重要的作用。例如，英国政府创立了一种主要集群和孵化器挑战基金，通过地
区发展机构来管理产业群。
6．产业群的灵活调整
产业群需要不断进行调整，因为产业群的力量来自灵活应变。产业群会形成并进化，也会衰败
或消亡。有些曾经非常兴旺的产业群变得无影无踪，是因为它们没有能够适应变化。成功的关键
在于在产业群中保持灵活性和适应性。不能仅仅把目光局限于本地已有的、已经形成规模的产业
上，而是要透过现象，把握本地产业发展的独特优势所在，以
灵活务实的态度对待产业群的培养和
调整问题。产业群的发展需要运用信息与通信技术，例如电子邮件、网络会议、电子数据库、因特网
和企业内部网络等，还要不断培养人才。具有高技术劳动力、雄厚技术基础和公司网络的产业群更
具竞争性。目前，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产业群正面临外国直接投资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例如在意
大利东北部最著名的产业群中已经有大量外国投资。当外国投资在产业群中占有相当比重，产业
群是否能够保持在技术、金融和市场的领先地位，增强内部活力，还没有得到充分讨论。外国公司
在当地产业群中开业并经营的同时，还会在海外投资、授权或进行转包活动，如果需要从产业群外
采购以降低成本，则产业群发展可能会出现危机。
五、产业群战略对我国的意义
1．我国地方发展战略的误区
在我国，无论是农村民营企业创造的特色产业区，例如温州、诸暨等地的一镇一晶现象，还是城
市民营科技企业创造的高新技术产业区，例如中关村现象，都与产业群现象十分类似。北京、上海
等市以及浙江、广东、江苏、福建、山东、河北、河南等省都出现了大量的专业化区域，仅温州附近，就
发展了 30 余个专业化产业区。可见，产业群现象在我国非常普遍。一些地方政府在产业群的发展
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例如规划和建设特色工业园区、专业化市场，设立专业网站等。但是，还有很
多地方政府往往对产业群机制没有认识或知之甚少，通常对一些正在成长的或者正在出现的产业
群视而不见，没有加以培育，使它们发挥活力，成为具有竞争力的区域，有些地方甚至陷入盲目搞开目搞开
开发区的误区。在国家工业结构调整与发展的“十五”规划中，只提到“城镇化结构调整要以产业为依
托。要把工业规模做强、做大，加快工业化进程。”由于产业群往往与传统的产业分类不一致，模糊
不清而未被认识，在我国至今思考国家竞争力仍然集中在国家一级的政策和产业层面上。
值得注意的是，国际经验传到我国，尤其是和政策相关的概念，例如“创新”、“硅谷”等，都很快
会走样。目前在我国，地方企业集群或产业群的概念也已经在报刊文件中出现，但是和本文中所论
述的地方企业集群或地方产业群的概念显然是不同的，例如北京规划建设“京东医药产业群”这个
概念，至少它没有突出地理接近的含义。在包括“一区五园”的中关村科技园区中，电子信息、生物
工程、新材料等产业群的概念也不同于本文的产业群概念。而在北京亦庄的以诺基亚为核心的星
网工业园，则可能发展为产业群。
2．我国区域产业发展的现实问题 第一，目前，许多国有企业密集的地区发展的指导思想还停留在支柱产业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
传统思路上，企业之间并没有形成真正的专业化分工，也没在迟虚基于共同地域文化背景之上的相
互认同和协作关系。四川德阳装备机械产业群、上海沪东造船产业群等属于此类。
第二，以北京中关村为代表的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由于缺少完善的市场机制环境，企业之间长
期以来各自为战，交易费用高尽有形成分工细化的产业群，中小企业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重视，限制
制了人力资源的利用。我国高新区的发展规划应进一步走向理性化，因为创新动力并不能依靠大
规模的硬件基础设施投入而产生。
第三，以广东东莞为代表的出口加工业区域虽然带动了。地方经济的高速发展，但生产附加值低，知识扩散有限，却承受着发达国家转嫁的市场风险。此外，走私行为和不规范的操作扭曲了地
方产业群的合理运行机制，增加了本地企业间的交易成本，限制了本地生产网络的发展。解决这些
问题，关键是深化制度改革，发挥既有的优势，完善地方生产系统，并使其向创新系统演变
第四，以温州为代表的以特色加工业为特点的浙扛“块状经济”模式具有良好的发展态
势，特别
需要引起充分的重视。目前，发展特色工业园区在浙江省已经成为县市一级和乡镇一级地方产业
政策的热点。可以说
浙江特色工业园区的政策和世界各国地方产业群的政策相类似，在我国产业群发展中已经领先一步，但是，由于省、市、镇乡各级政府认识水平不一，受我国大环境的影响，一
些地方有重硬设施而轻软环境(例如同一产业和相关产业的不同企业共同组建行会和商会以沟通
企业之间的联系，井提供公共空间和组织公共活动)的倾向，而且，盲目在经济总量上和其他区域攀
比，轻视生态环境保护的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在重点建设浙江省级特色工业园区的规划中，对列
人规划的 100 个园区显然投有进行认真的筛选，仍然反映出追求数量的传统计划经济思维。
产业群发展所涉及的问题很多，例如外资企业的影响、本地供应商的联系、企业的国际联系，甚
至本地产业群与国外产业群的联系，等等。因此，如何实行产业群战略，培育企业合作网络，保证产 业群的持续发展，如何使产业群升级，如何提高产业群的竞争力，如何使产业群成为我国企业参与国际竞争的本垒，如何发挥政府的作用，这些都是摆在我国各级政府面前的问题。当前，我国的一些区域出现了企业迁移，例如台资的计算机企业成群结队地从台湾向东莞迁移之后，又成群结队地向苏州迁移，这些现象，都可以从产业群理论中得到解释。
3．国际上产业群经验的启示 第一、产业群在一切部门都可以发展，关键是发展具有竞争优势的特色产业。十几年来，我国往往把高新技术产业片面地定义在那些生产高新技术产品的产业，即那些产品技术处于当代技术尖端的产业，例如信息技术、生物工程和新材料的产业，创新也往往定义为在高新技术领域的创新。基于这种认识，很多传统制造业的创新和高新技术的应用却没有受到充分重视。然而，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不仅是高新技术产业，而且服装业、制鞋业、织袜业、玩具业等很多产业都将遇到更加激烈的国际竞争，产业群战略向我国揭示了发展这些产业的企业集群，提高创新能力，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第二、在政策中需要减少对大企业的偏爱，提高对中小企业集群重要性的认识
。对中小企业创业的帮助不仅在要素的供给方面，更重要的是在提供市场需求信息方面，帮助它们认识如何抓住机会，如何选择生产或服务于什么特色产品，如何参与劳动分工。
第三，把产业群作为分析单位能够更好地研究竞争的性质以及政府的适当作用。与传统的产业分类相比产业群的概念更宽，能够涵括企业在技术、技能、信息、营销等方面的重要联系、互补性，以及技术溢出，还能涵括跨企业和跨产业的顾客需求。对于竞争、生产率，尤其是对于新企业的形成、创新的方向、高新技术的产生和发展来说，跨企业和跨产业的联系是最根本的。
第四，产业群战略应用相当广泛，它有利于产业的发垦。例如我国的电子信息业、生物制药业、光机电等企业都有自然扎堆的特征，出现了所谓“硅谷”、“药谷”、“光谷”等现象；我国方兴未艾的文化产业、体育产业、旅游产业等也都需要用产业群的思维进行规划。
4．制度创新一我国实行产业群战略的关键
在我国辨认产业群重要的标准，是区内经济关系和社会关系间具有高度的内在联系，即企业在一个地方相邻而结网，产生信任或在一起合作的愿望。也就是说，产业群内有一种基于精神文明的产业文化，其社会有较高的透明度。但是，我国小企业发展的现状显示，建立像意大利产业区企业间所存在的既竞争又协作的特殊关系是不容易的。在我国，往往“同行是冤家”，企业只注重动员内部资源．只注重提高对内的适应性和灵活性，而不是积极寻求外部资源：地方企业集群或产业群的发展和存在，一是基于共同地域文化背景和同乡、同学和亲缘关系，人们具有认同感和协作欲望；二是基于共同遵守健全的法规或游戏规则，人们在求同存异的产业社区中分工协作。
可以预料，我国实施产业群战略的主要困难，将是长期以来“条条块块分割”的制度顽症，以及
有关企业和产业各类法规的不健全。很难想像在部门分割和地区分割严重的地
方会很好地实行产
业群政策，因为产业群是跨部门，也可能是跨地区的。在市场机制不健全、法规不完善时，社会资本
缺乏，交易成本高昂，则产业群战略难以制定和实施。因此，产业群发育程度高的区域必然是发达
区域，而首先实行产业群战略的区域也是发达的区域。对于那些还没有形成地方优势产业的落后
区域，最重要的是培育本地的企业家和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摆在地方政府面前的问题，是如何
通过制度创新，帮助创业者向专业化发展，降低交易费用，促进企业间的劳动分工和提高企业竞争
力，以及如何通过区域营销发展产业群。
1．我国高新区发展中的产业群集问题
(1)大多没有形成产业群集。我国高新开发区基本上都是 20 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在
·开发区热”的浪潮中建立起来的。现有国家级高新开发区 53 个，省级高新开发区 56个．除此
之外，当时还有很多地(市)、甚至县都搞起了开发区。目前的状况是大多没有形成产业群集。主
要表现在：一是缺乏统一的规划，各自为战，全国各地“一哄而上”，“遍地开花”，重复建设。二是
没有产业分工和产业特色，结构趋同化。许多开发区不顾各自的条件，争相发展一般性的高技
术工程、新材料、新能源等项目，彼此之间缺乏合理的分工，在经济技术起点不同的开发区生产
相同的产品，导致了产业结构的雷同。三是集聚效果不明显，开发区中的企业和机构彼此之间
的产业和技术关联不强，有些甚至是一些以牺牲地方利益来换取的技术上并不先进，又不能与
区内产业配套的外商投资。
(2)区内企业聚集存在脆弱性。‘我国大多高新区足以通过税收、土地等优惠政策以及劳
动力价格优势来吸引企业进区而形成空间聚集的，有的企业是地方政府直接投资创办的，由于
这种企业的空间聚集不是以其内在的机制和产业的关联为基础的，因而缺乏强烈的植根性。随
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推进，地区政策上的差距日益缩小，劳动力也可以自由
流动，或者其他高新区出台更优惠的政策以及企业的改制，这种空间上的聚集就会表现出很大
的脆弱性，区内的企业可能随时向区位条件更好，政策更优惠的地方流动。这种流动最终导致
各高新区产业结构乃至形态上的进一步趋同，以及各高新区之间在低水平上的恶性竞争。
(3)缺乏产业群集机制。一是相互支援、相互依存的专业化分工协作的产业网络尚未形
成。区内很多高技术企业尤其是跨国企业所需的零‘配件特别是关键性的部件大多都是从国
外进口，区内企业之间在业务上的关联并不多，中小企业在某些产业环节上为大企业提供
专业化供应配套的也少。二是“产学研”合作机制不完善。我国大多数高新区邻近大学或研
究机构，这些大学和研究机构也都有相当的研究开发能力，但由于缺乏良好的合作机制和
合作氛围，除了中关村等少数高校区外，这些大学或科研机构并未较好地成为高新区创新
的重要外溢来源和科技创新始发性资源的重要供应源。三是有效的风险投资机制尚来建
立，大多数高新区没有风险投资机构进入。这样，难以扶持缺乏资金的优秀项目和创业者，大型高技术创新项目更是无能为力，四是缺乏鼓励冒险的企业家精神和那种重视合作与非正式交流的社团文化。
共服务以及获得有专业化技能和工作经验的雇员，从而获得竞争优势，并通过本地竞争对手和顾客需求的力量进一步加强竞争优势，微观层次的企业间由于地理接近性形成中观层次上的产业集聚，使本地化经济和外部经济得到加强，产生协同效应获得竞争优势。后者基于知识经济背景下知识和技术要素，强调集群的竞争优势，在于区域的创新能力(1saksen 2001)，同时强调特定的资源和制度背景是区域产业增长或衰退的重要因素，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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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分报告三、工业园区的集聚理念 成本
效率
创新
品牌
产业群(industrialcluster)是指相关产业的企业在地
理上近距离集聚所形成的地方生产网络：这些企业
可能共存于某种特定产业(部门)内，也可能不但彼此
共存于某种特定产业内，而且相邻于相关支撑产业。
实际上，很多产业群除了包括本地企业之外，还包括提
供研究和技术性支持的政府机构以及其他机构，例如
大学、智囊团、专门培训教育机构、制定技术标准的机
构、行会等。
90 年代以来，产业群现象在国际上受到了区域研
究学界、商界和公共政策的重视。在各国的区域研究
文献以及相关的会议和政府文件中大量出现了 cluster
这个名词，例如 industmlcluster(产业群)、localclusterof
enterprises(地方企业集群)、regional cluster(区域集群)
等。在国际上，cluster 战略和政策得到了联合国工业发
展组织(UNIDO)、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等机构
的提倡和推广。它是提高国家竞争力的一种重要政
措施，值得我国高度重视。
本文从新时期产业联系的空间动态出发，分析了
新形势下影响产业群内企业地方联系强度的主要因
素，并对东莞电子信息产业群作一简析，以期为深入研
究我国的产业群提供参考。
2
新时期产业联系的空间动态
产业联系是指生产系统内部工业企业之间的相互依靠关系(物质、信息的交换与流动)，通常被认为是企业区位抉择及工业空间集聚的重要机制 11i。二战以来尤其是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世界经济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日渐明显。作为全球化的主要推动者，跨国公司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越来越大。其二，知识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越来越大。在这个新的时期，产业联系的内容和空间范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信息和知识联系日益成为产业联系的主要内容，尤其对高技术产业来说，这种联系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物质联系，企业间的服务联系逐渐受到地理学者的关注。此外，由于交通通讯技术及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物质流动和知识与信息传递的速度迅速增加，且单位成本不断减少，因此联系的空间距离也越来越大。从理论上讲，企业甚至完全可以在全球范围内为生产链上的每一环节选择最优的区位，并利用先进的电子信息技术，便捷地调控不同区域内的经营和管理活动。世界上一些著名的跨国公司已经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即使对于规模较小的企业来说，联系的空间范围也已经不再局限于很小的区域。在全球化趋势的推动下，经济活动在地理空间上向更广的范围拓展，不但突破国家的界限，而且更重要的是表现为国际经济活动的功能一体化。从这个意义上讲，产业联系正在逐渐丧失其集聚力量。
然而事实上，在全球生产要素流动性大大增加、产业联系的空间范围不断扩大的同时，人才、资金、知识技术等生产要素更倾向于在美国、西欧和日本等国内
的一些区域和大中城市内集聚 13)，世界制造业生产也
越来越高度地集中在有限的产业区域，而且这个集聚
过程在时间上有相当的持续性[41。对于各国内部来
说，生产要素也主要集中在少数几个地区，并以在这些
地区之间的流动为主。在已变得“滑溜溜”的世界经济
空间中出现的这些“粘性”区域(51，虽然产业特点和企
业组织结构各不相同(有的属于传统产业集聚区，有的
则是高新技术园区，有的以中小企业为主、呈无等级结
构，有的则是中心一卫星式结构)，但共同之处是，区内
产业是建立在专业化企业相互之间密切联系的基础之
上，一企业或一部门的增长便可带动区内相关企业和
部门的增长，因而能产生静态外部经济(主要指集聚带
来的成本节约)。在供应商和客商之间的外部交易关
系网络
中，除了产业联系之外，超越合约的非正规联系
与信任非常重要。供应商和客商在地理上的接近，易
于增加企业之间的信任度』口强相互间的分工与协作，
促进知识、信息的流动及创新发生的机率，并降低相互
之间频繁交易的成本，进而促进产业群的稳定和发展，
也使得外部经济呈现出动态特性(即知识创新与企业
合作)。这类产业群在西方工业化国家和一些新兴工
业国家相继出现，前者如美国硅谷、好莱坞、意大利东
北部地区等．后者如中国中关村、浙江温州、印度班加
罗尔地区。因此，有些地理学者仍然强调地方联系对
于这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区域具有重要意义，并
坚持认为。现代工业地理可以看作是由众多的此种产
业群所组成，产业群之间存在广泛的交易。企业之间
的外部交易关系网，及共同利用的劳动力市场，是产业
群在某个地域产生并进一步稳定的重要因素”
这些产业集聚区存在的主要原囡在于：第一，先进
的交通通讯技术及互联网技术在空间上的发展是不均
衡的[7J，主要集中在以美国、西欧和日本等为主的发达
国家。因为这些技术带来成本降低的幅度随着使用这
些技术频率的增加而显著降低，所以对于使用频率有
限的某些中小企业和落后地区来说，交通通讯仍然是
联系空间扩大化的“瓶颈”。第二，知识经济的发展增
加了知识传递的重要程度。由于隐含经验类知识在知
识中的比重较大，这类知识与编码化知识不同的是，它
具有“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特点，很难通过信息技术准
确地长距离传递，而易于在面对面的互动过程中获得。
第三，技术创新速度加快，使产品生命周期大大缩短，
加上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和多样性增加，促使生产系
统不得不提高柔性。在这种形势下，企业的地方联系
也更为重要，这无疑增加了产业联系的空间集聚力量。
鉴于以上这些事实，即使是生产网络遍布全球的跨国
公司，也已经认识到加强与东道国当地企业之间的联系的必要性，开始推行本地化战略，促进了东道国企业
的空间集聚。
当然，即使在一个产业群内，并不是所有的联系都
是地方性的，产业群内的企业与区外的联系强度和广
度比以前都大大增加了。新的时期，集聚的形成机制
较为复杂，已不是古典区位论所能完全解释的，但联系
仍是一个根本因素。
3
产业群内地方联系强度的影响因素 影响产业群内的企业地方联系的因素除了前面提
到的交通通讯技术之外，其它的主要有产业的(如工业
类型、生产柔性专业化)、企业的伯日企业规模和组织类
型、企业市场范围等)、地方的(如地方专用性人力资
本、地方政策及社会文化、地方生产配套能力以及心理
的因素等。
3．1
产业因素
3．1．1
工业类型
不同工业的企业对于地方联系的需求程度各不相
同。以下几种工业企业更需要形成地方联系：①朝阳
工业。由于这类工业产品发展快速及进入密集市场的
需要，因而需要有必须的信息网络或顾客，对地方的信
赖性比产品成熟的夕阳产业更强。②以非标准化或顾
客定制的产品为主的制造业，需要与顾客面对面地信
息交流，地方联系相对较强。③系列生产的产业如炼
油、石化原料、塑料加工等，由于生产过程及生产设备
具有不可分的特点，因丽不同工厂之间彼此接近，常常
在同一地点形成完整的生产系统。而对于零部件装配
来说，因为零部件可以从其它地方运来．所以地方联系
较前者弱。④新的或技术先进或动态市场竞争的产
品，生产前或生产中涉及诸如研发、设计这些接触密集
的功能，通常需要从具有高水平教育和技术的员王那
里获得信息，包括与当地专家集团面对面交流的科学
技术交流，因而需要加强地方联系。对于生产技术已
经标准化的产业来说，企业之间的联系并不需要地理
上的接近，为了获得成本较低的或质量较好的产品(零
部件)，企业联系甚至可以遍及全球。
3．1．2
生产柔性专业化
柔性专业化(nenblespcldl2ahon)的“柔性”是用来
描述对市场需求量、产品构成和产品设计等方面快速
变化的适应能力。大量文献表明，现代社会(尤其是
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已经从福特制时代转向“柔性
生产与积累”时代。固然，这在学术界仍有争论，但是
现代劳动社会分工确实在进一步细化，市场需求的多
样化和不确定性不断增加，由此出现了大量对市场反
应灵敏、以柔性专业化生产为特征的中小企业。与此
同时，大企业也越来越重视保存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而从其它企业那里获得已经标准化或专业化的产品或服务。企业联系的本地化不仅可以减少交易联系本身所包含着的“区位成本”(即联系成本是联系距离的正函数)[3)，而且可以及时获得准确的行业信息，迅速从当地供应商那里获得原料或半成品，并很快将产品交付到客商手中，从而大大提高生产柔性化水平。日本“丰田城”就是由丰田汽车公司及其汽车零部件供应商组成的产业群，这在很大程度上适应着及时生产系统的需要。
3．2
企业因素 3．2．1
企业规模与组织类型
企业的组织类型与规模之间常存在一定的联系。通常简单组织的规模较小，而组织复杂的企业，规模也相对较大。与规模较大的同类工业企业相比，规模较小、组织简单(如单一工厂)的企业在获得资金、技术与市场方面常常遇到困难，区位选择的自由度相对较小，与当地其它企业的合作需求愿望较强烈，地方联系也因而较强，而且规模越小，地方联系越强。大量中小企业在分工与合作的基础上结成本地网络，进一步加强子企业对地方的依赖程度。大组织(如多厂和多国公司)通常将物质和服务联系内部化，由于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完全有能力更理性地为内部化的各个部门选择最适宜的区位，在较大的地域内，甚至在全球范围内组织生产经营活动或寻找最理想的分包商，大公司国际转包除了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之外，更是为了能在全球范围内寻找高质量的零部件生产商。
3．2．2
企业的市场范围 企业如果服务于地方市场，则必然会加强地方联系的强度，即重视同当地企业建立联系，关注地方经济的发展动态，因为地方经济的稳定发展意味着市场购买能力的持续增长。企业市场空间范围越大，非地方因素对企业活动的影响程度越大，它对外联系的强度也相应越大，对地方的依靠逐渐降低。如果地方发展的速度难以满足企业市场扩张的需求，企业为了赢得更大范围的区外市场，会转移某些部门，甚至为其生产经营活动重新选择最适区位。企业在向区外扩张一般表明对地方依靠的进一步降低。中国著名的西服生产商——杉杉集团，其总部原在浙扛于波，随着其市场日渐扩大，企业所需的外贸、金融、市场信息等各种条件已经很难在宁波得到满足，便迁移到上海。这个例子说明，企业市场范围的扩大常常伴随着企业所需的生产要素的相应改变，而当地方难以满足这种变化时，便会对地方联系的强度产生重要影响。
3．3
地方因素 3．3．1
地方专用性人力资本
地方拥有一批专用性人力资本常常是企业对地方较为依赖的重要因素。有些大学及研究机构所在地之所以成为高新技术产业的集聚区，主要原因是这个区域拥有这类产业发展所必需的高技术、高智力人才。在马歇尔式产业区、意大利产业区及中国温州产业集聚体内部，产业联系的地方化特征明显，其主要原因也在于区内拥有一大批通常被称为“能工巧匠”的、具有专业化(特殊)技能的手工业者。这些专用性人力资本是企业与地方之间的联系纽带。
3．3．2
地方政策和社会文化
地方工业区位政策对企业的地方联系产生一定的影响。有时企业迫于地方或中央政府的压力，需要加强与本地的联系。举例来说，多数跨国公司在第三世界国家投资建厂利用的仅是当地便宜的地租和工资，这些分厂与当地的物质、信息联系少，因而对地方经济的推动作
用并不大。现在越来越多的东道国已经意识到这点，相继制定有关的投资政策，旨在扩大跨国公司分厂与当地联系的强度，促进地方产业群体的形成，从而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
前文提到产业联系的近距离对于知识创新的重要意义，而面对面交流的质量常常受到地区社会文化的制约。在一个信任度高、以声誉为首要的区域内，企业间的交易成本较低，信息和知识交流通畅，企业对地方的依赖性因此增强。马歇尔式产业区便是一个典型，在这样的产业区内，充满着“产业空气”，产业“秘密”对区内的每个人都是公开的，频繁的交流与合作碰撞着创新的火花，推动着地方生产系统持续发展。这种地方社会文化更可以称为地方产业文化。
3．3．3
地方配套能力
配套能力的强弱影响着最终产品生产企业的地方联系强度。一般来说，如果本地的配套产品种类齐全、生产能力、技术水平和产品质量有充分的保证，对于最终产品的生产企业来说，如果在本地交易更方便、成本更低、生产周期更短，那么与地方的联系也就越强。否则，地方联系必然较弱。
3。4
心理因素
地理接近可以使企业被当地其它相关企业知道并了解，从而增加了合作的机会；有时企业对地方的归属感也是造成企业在地方建立产业联系的重要原因；企业跨国投资通常首先选择在具有相同文化和消费心理特征的地区。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这些因素常常是共同发生作用的。此外，产业集聚体奉身处于不断变化发展的动态过程之中，集聚体内部的企业与地方联系也必然不是固定不变的。地方联系强弱根本上取决于企业本身对生产要素的需求结构的变化与地方对它相应的满足程度这两者间的力量对比。经济全球化已经逐渐被人们所认识。但是，那些强大的跨国公司的“老家”是什么样的?它们关键的价值链环节会放到哪里?哪些地方会有产品或工艺过程的持续创新，而领导世界新潮流?什么样的中小企业网络会有国际竞争力?为什么?这就是有关地方产业群的问题。
很多国家的地方政府根据国际经验，通过区域治理，培育地方产业群并促使其升级，使增强本
地生产系统的内力和利用国际资源的外力结合起来。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经济合作与
发展组织(OECD)等国际机构也一直在积极研究、提倡和推广产业群战略。营造地方产业群是提高
国家竞争力以应对全球化挑战的一种重要政策措施。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背景下，产业群
战略特别值得中央及省、市、区县，甚至乡镇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
一、全球化下的本地化——认识产业群的出发点
越来越多的研究报告了发达国家有竞争力的产业群实例。例如，在美国，有硅谷和 128公路的
电子业群、纽约玛第森大街的广告业群、明尼阿波利斯的医学设备业群、克利夫兰的油漆和涂料业
群、加利福尼亚的娱乐业群、西密歇根的办公家具业群、达尔顿的地毯业群、加利福尼亚的葡萄酒业
群、马萨诸塞的制鞋业群等。在德国，有索林根的刀具业群、图特林根的外科器械业群、普福尔茨海
姆的珠宝业群、斯图加特的机床业群、纽伦堡的制笔业群、韦热拉的光学仪器业群、雷姆沙伊德的工
具制造业群、巴登一符腾堡的机械业群。在法国，有巴黎森迪尔区的网络业群、布雷勒河谷的香水
玻璃瓶业群等。在意大利，众多设计和生产轻工业晶的创新性产业群遍布全国，尤其是分布在其东
部和东北部的很多小城镇。研究发现，在秘鲁、巴西、墨西哥、韩国、巴基斯坦、南非、肯尼亚、津巴布
韦和坦桑尼亚等发展中国家，也存在大量类似的产业群现象。例如在印度，有旁遮普邦的路德海阿那的金属力口工和纺织工业群、泰米尔纳德邦的提若普尔的棉织衣，物制造业群、古吉拉特邦的苏拉特
的钻石加工业群、卡纳达卡邦的班加罗尔的电子软件业群、北方邦的阿格拉的鞋业群等。
1．理解产业群的出发点——“全球一本地”二重性
全球化和本地化的辩证关系是理解地方产业群的出发点。一方面，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流
动，形成全球生产系统。跨国公司通过全球搜索、全球生产和全球供应，创立全球品牌，赢得竞争优
势；国际劳动分工深化，形成了劳务、货币、金融、技术、信息等世界市场。另一方面，生产要素在区
域范围内流动，形成地方生产系统。同种产业或相关产业的企业在地方上有机地集聚，通过不断创
新而赢得竞争优势；本地的劳动分工深化，产一学一研机构之间，以及产一供一销企业之间的协作
关系紧密。在英文中，有人将Glohalization(全球化)和 Localization(本地化)合为一个词，即
Glocalization，用以表达这种“全球—本地”的二重性。
2．全球化和地方产业群的关系 地方产业群的发展既是对全球化挑战的回应，又是全球化发展的结果。从发达国家来说，对
全球化挑战所要回答的问题是，是从全球搜索还是营建地方产业群?跨国公司全球搜索可以减轻
其单纯在本国搜索的劣势，但是不能创造优势。在全球经济中，企业持久的竞争优势是在地方上获
得的。因此，全球搜索和产业群的重要性从国家竞争优势的意义上相比处于第二位。在发展中国
家，应对全球化挑战所要回答的关键问题是，是以吸引外资的分支工厂为主还是营造本地产业群为
主?国际投资的区位选择正在向有产业群基础的地方转移，那些生产标准化产品或零部件的劳动
密集型开发区，存在有朝一日被其他开发区所替代的危险。而在建立产业群后，不仅吸引来的工厂
会根植于本地，还会有很多新企业在本地繁殖和成长。在一些欠发达国家和区域，孤立企业的经济
活动也面临着营造产业群的挑战。由于自给自足的大企业往往区位选择非常灵活，它们对区域经
济发展的重要性不及那些倾向于在本地永续经营而不易更换区位的企业，这就是依赖于产业群内
专业供应商、转包商、熟练劳动力和基础设施的企业，它们结成本地网络而获得竞争力。
二、产业群发展的背景和理论的由来
1．产业群形成与发展的背景条件
从理论上讲，在由传统的福特制生产方式(用标准化生产方法、廉价熟练劳动力和价格竞争来
生产和服务于标准化商品)向柔性专业化(或“弹性专精”)生产方式(生产和服务于客户的广泛需
求，运用灵活通用的生产设备和适应性强的熟练劳动力)的转变之中，产业群处于领导地位。
动荡的市场环境和现代柔性技术的发展，使规模经济的重要性减弱，垂直一体化变得低效和僵
化，而高度专业化的小企业可以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它们可以从网络中得到信息与技术，应用小
型数控设备，有效地攻占迅速变化的市场空隙，满足日益增多且易变的消费需求，成功地与那些仅
靠规模而支配市场的大公司竞争。在发达的区域，以使用数控设备和调度灵活的劳动力为特征的
柔性生产逐渐取代刚性的“福特制”，大企业垂直分离，中小企业繁衍，转包、战略联盟等关系得到发
展，并相应出现了能够处理劳动关系、开展劳动力培训、制定竞争法规和规范金融市场的大量新机
构，这些企业和机构在地理上集聚，产品开发、生产和营销一体化，形成了紧密联系的极具活力的产
业群。总的来说，地方产业群是在经济、技术、组织、社会等一系列结构变化的国际背景下应运而生
的。其中包括政府对国土治理自治权的分散和下放；国家支持主导产业的政策的结束；大规模工业；
化与泰勒主义的结束，网络生产组织的产生；全球竞争和提高国家竞争力对地方化合作的需求；发
展知识经济和创新、提高生产力的需求；城乡社区提高就业率的需求；区域竞争对新的区域治理结
构的需求；提高生活水平和可持续发展的社会追求，等等。
2．童大利产业区的经验和地方产业群的相关理论
在国际上，对地方产业群的兴趣主要来自“第三意大利”(包括意大利中部和东北部的7 个省)
的经验。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第三意大利”的经济增长迅速，与其中小企业在特定的部门和
特定的地点集聚密切相关。乍看起来，原料和设备的供应商、零部件
和产品的生产商、下承包商，以
及企业的激烈竞争对手、合作的生产商协会的地理靠近，可以促使产业群发展。意大利银行发现，
即使在经济衰退时期，意大利产业区所创造的工作机会、实际工资水平和投资回报都比其他地方
高。意大利学者别卡提尼(C．Becattini)20世纪 80 年代末用产业区(1ndustrialDistricts)概念，抓住了
这些区域小企业集聚成功的特征。之所以用产业区概念，是认为这种在后福特时代的企业集群与
19 世纪末马歇尔(A．Marshall)在其经典著作《经济学原理》中所论述的以手工业为主的小企业集聚
的产业区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又称之为新产业区。虽然各地的新产业区有很多不同的特点，仍然
可以归纳出新产业区的主要共性：地理靠近性；部门专业化；中小企业为主；在创新基础上企业间
密切合作和激烈竞争；社会文化的同一性；企业间信任和积极的自组织；支持性的区域和地方政府。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开始，各国学者也研究了本国的中小企业产业区，证明在地方中小企业的
基础上获得经济增长并不是幻想，与大企业相比，中小企业不总是处于劣势，它们可以从产业群优
势中获益。地方和区域政府可能提供一种机制；使中小企业集群兴旺起来。最初几年的学术讨论
都以意大利产业区作为参照点，来判断那些有个性特征的产业群是不是所谓“真正的产业区”。但
是，随时间推移，使用这个参照点越来越困难，这是因为意大利产业区 20 世纪 90 年代的发展不如
70 年代和 80 年代那样好，而且多数意大利产业区的企业平均规模已经变大。后来，联合国工业发
展组织(UNIDO)在研究报告中指出，意大利产业区的启示主要是学习其发展轨迹，而不是其产业组
织模式。意大利产业区增长的重要特征在于 20 世纪 60 年代以前尚处在边缘和未工业化状态、在
福特制资本主义的工业心脏地区之外，80 年代转为发展迅速的核心地区。
UNIDO 在 20 世纪90 年代初就对地方产业群的调查研究集中在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经济合作
与发展组织(OECD)2000 年 6 月在意大利博洛尼亚举行的名为“增强中小企业在全球经济中的竞争
能力：战略和政策”的部长级会议上提出了一系列详细的建议，发表了题为“地区合作关系，集群和
中小企业全球化”的声明。2001 年 1 月，OECD 和法国国土规划与区域行动议会(DATAR)、UNIDO
等国际组织和法国经贸部等在巴黎联合召开了世界大会，主题是“世界经济中的地方企业网络一地
方集群”。OECD、DATAR 和 UNIDO 于 2002 年 1 月底再次召开世界大会，就地方集群、领土再组织、
地方发展与环境的关系三方面议题进一步展开讨论。
很多研究领域的学者从地理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不同角度为研究和讨论作出了积极
的贡献。研究硅谷的经济地理专家萨克森妮(A．Saxenian)，以及美国工商管理学家波特(M．Porter)
教授、国际贸易学家克鲁格曼(P．Kmgman)教授等很多著名学者都在产业群研究中有很多建树。
三、产业群的形成因素和发展机制
在各国的区域研究文献和玫府文件中采用了多种称谓，例如“产业群(1ndustriai Cluster)”、 “地方，
企业集群(kocal Cluster Of Enterp6ses)”、：
“地方生产系统(Local Production System)”、 “区域集群(Regional Cluster)”、 “产业区(industrial D；stdct)”等．其含义大同小异．都反映了企业在商务联系基础
上所存在的地理组合现象，还代表一种特定的产业社区，其公民基于历史的社会关系，或者基于社
会认同的法规和道德规范，建立并维持着一种有利 于 创 新 和 发 展 的 商 业 联 系 。
有 关 术 语 还 延 伸 到
“ 地 方 创 新 环 境(1．ocallnnovationMilieu)”、“区域创新系统(ReSional lnnovationSystem)”等。
1．产业群的定义
在区域研究及其公共政策中，“集群”一词(Cluster)有非常深刻的含义。本文认为，“集群”一词
揭示了在一些地方相关企业集结成群，从而获得竞争优势的现象和机制。这些相关企业可能共存
于某种特定产业(部门)内，又可能不仅如此，而且相邻于相关支撑产业。“集群”之所以认作“产业
群”，因其有特定产业内涵；之所以认作“企业集群”，
因其有企业群集特征。实际上，无论称之为“产
业群”还是“企业集群”，都不能全面地概括其结构特征，因为很多集群除了包括本地企业之外，还包
括相关机构，例如政府机构和行会等。当外国企业在一地进行永久性投资，对当地起重要作用时，
也可以作为集群的一部分。集结成群，必然意味着彼此在地理上靠近。一言以蔽之，产业群是一组
在地理上靠近的相互联系的公司和关联的机构，它们同处在一个特定的产业领域，由于具有共性和
互补性而联系在一起。产业群具有专业化的特征。
2．产业群的差异 世界上的产业群是千变万化的，由于它们的专业化部门、经济发达程度、社会文化环境、地理位
置等诸方面的差异，各个产业群内所包含的企业数会不同，企业的规模结构也会不同，企业之间合
作与竞争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如意大利的产业群由中小企业构成，而另一些产业群的核心可能是
大企业，甚至是外国的大企业。在不同的地方，甚至产业部门相同的产业群，其结构也会相异。产
业群的地理范围也大小不一，它和行政边界往往不符，甚至可以跨越国界(例如德国和说德语的瑞
士)。产业群的地理范围与信息和物质的交流和交易、激励机制、语言文化等所跨越的距离有关。
3．产业群形成因素及其发展机制
为什么会有产业群?除了可能的初始偶然因素之外，以下一些因素会导致企业在当地自然地
集聚：专业化劳动力市场的存在；原料和设备供应商的存在；接近最终市场或原材料集贸市场；特殊
的智力资源或自然资源的存在；有基础设施可共享；有政策激励。
由于产业群存在外部经济和集体效率，Q)从而降低成本，尤其是降低交易成本，提高生产力。
在健全的市场制度条件下，企业自然地群集可能增强专业化和劳动分工，企业的信任和社会规范的
程度可能增强，因而降低合同谈判成本和执行成本，以及技术服务的成本。靠近的企业能够更容易
地接收超过其生产能力的定单，因而能够留住有价值的客户。因此，产业群可以使企业在培训、金
融、技术开发、产品设计、市场营销、出口、分配等多方面实现高效的网络化的互动和合作，并有助于
建立国际战略联盟。特别重要的是，产业群内部有一种创新的氛围，企业正式或非正式地接触时，
信息和知识尤其是隐含经验类知识会很快地流通，从而促进创新。但是，并非在地理上自然扎堆的
或者共享基础设施的企业集群都可以认作真正意义上的产业群。．产业群是企业自组织或有组织的
综合体，而不是无组织的混合体。产业群成功的重要基础是社会资本充足，人际相互信任，而社会
资本是基于对某种文化习俗和人际关系的认同，或是对法律规范的遵守之上的。正因为如此，在社
会资本不足的地方，特别需要公共政策进行干预，实行产业群战略。
四、产,Ak 群战略
1．产业群战略的重要性 ，
综上所述，产业群的社会公益和经济绩效有二：一是产业群的新理念可以使人们认识到经济行为应建立在积极的社会参与和协作的基础之上，这有利于消除那些存在于部／?之间以及不同行为
主体之间的隔阂。二是产业群可以使企业在创新、竞争、生产、出口、效率化和专业化中提高经济绩
效。因此，产业群导向的公共政策甚为必要。产业群战略一般定位于中小企业，培养企业网络，发
展企业合作。
2．产业群战略的政策目标
世界上不同地方的政府对产业群关注的出发点不尽相同。有的把产业群政策作为区域政策的
一部分，例如法国的 DATAR。有的把产业群作为产业组织政策的一部分，对只靠大企业的政策失
去信心后转向产业群方面。还有的决策者从大企业角度出发，认为虽然大企业在全球市场上领先
并占有重要地位，而在其生产、营销和分配各个阶段与之联系的大量企业规模太小，需要创建地方
企业网络来克服有限规模的约束。产业群还获得了创新政策制定者的特别青睐，这是因为产业群
以很多方式影响着创新和生产力的提高，
促进创业和新企业的繁衍。
地方行为主体要通过签订合同和参加公共活动来建立联系，包括既竞争又合作的混合关系。
当原有行政边界和政府职权阻碍产业群发展时，需要促进不同行政管理部门之间的合作，或对原有
行政管理范围进行必要的变动，把治理的目标定位在发展真正有效率的产业群。
3．产业群战略的内容 发展产业群所采用的方法很多，例如：为企业提供信息，包括一般信息和为特定产业群中的企
业提供特殊信息；提供培训服务；提供基础设施等。要通过一种机制，使产业群中的企业、地方政府
和非政府组织之间进行对话，以提高企业间合作的效率，例如共同营销、共同设计、共同负责培训等
等。决策者可以提倡在产业群内成立供应商协会和组织学会，以促进转包业务的发展，提高服务效
率。总之，一切都是为产业群的企业谋利益。区域内所有的企业、公共机构和居民都是产业群发展
的受益者，因此应该使他们有机会关心和参与产业群的决策。要使企业认识到产业群成员比分散
的企业能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从而决定是否进入产业群。
4．产业群战略的差异 产业群战略也是有差异的。各个产业群在专业领域、劳动力市场、环境、网络、成熟程度等方面
存在差异，各自有其缺陷，也有其机遇。制定公共政策时必须考虑产业群的不同形态。例如，产业
群可能包含的企业数和产业群内部的转包活动有多有少，有核心企业支配或者没有核心企业，企业
之间有合作经验或者没有合作历史，产业群中能不能允许垂直一体化，等等。发展中国家工业化历
史不长的、基础结构不算发达的传统产业群，与那些发达国家的富裕的高技术产业群相比，在政策
上的需求是不一样的。要避免对地方产业群的概念进行过分严格的规定，因为产业群的实力是建
立在各地特殊性的基础上的，各地的产业群需要特殊的区域政策，组织不同的活动。公共政策必须
因地制宜，认真分析政府能做什么，如何进行公共干预。正确的干预要考虑以下几点：把产业群中
现有的和可能出现的利益尽可能保留在产业群内；根据具体情况，在现有的经济基础上制定相应的
计划，尽可能把企业吸引到产业群中发展；在选择将要发展的产业群时，有的使用严格的选择参数，
有的不是很严格；关于产业群政策的质量及其对产业群的影响要有评估制度。
5．产业群的服务机构
’
实行产业群战略需要建立适应不同国家和地区治理结构的服务机构。在这方面可以从他国的
经验中得到一些启示。在美国流行的网络经纪人是定位于协调网络并产生网络服务需求的非营利’
组织，经常举行关于产业标准和创意等问题的讲座和座谈会，把企业组织到一起，产生一些对共同
项目例如培训课程、出口项目和研究协作活动的需求，然后制定策略。在英国，区域发展机构
(Regional DevelopmentAgencies)与地方政府、培训与企业理事会(Trainingmd Enterprise Councils)、小
企业服务机构(Small Business Sevice)等其他中介机构一起，促进网络的发展。此外，商会、商务部
和地方政府也都扮演了领导的角色。产业群战略公共政策的发起人往往是当地的、区域的政府，而国家政府也可能起很重要的作用。例如，英国政府创立了一种主要集群和孵化器挑战基金，通过地
区发展机构来管理产业群。
6．产业群的灵活调整
产业群需要不断进行调整，因为产业群的力量来自灵活应变。产业群会形成并进化，也会衰败
或消亡。有些曾经非常兴旺的产业群变得无影无踪，是因为它们没有能够适应变化。成功的关键
在于在产业群中保持灵活性和适应性。不能仅仅把目光局限于本地已有的、已经形成规模的产业
上，而是要透过现象，把握本地产业发展的独特优势所在，以
灵活务实的态度对待产业群的培养和
调整问题。产业群的发展需要运用信息与通信技术，例如电子邮件、网络会议、电子数据库、因特网
和企业内部网络等，还要不断培养人才。具有高技术劳动力、雄厚技术基础和公司网络的产业群更
具竞争性。目前，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产业群正面临外国直接投资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例如在意
大利东北部最著名的产业群中已经有大量外国投资。当外国投资在产业群中占有相当比重，产业
群是否能够保持在技术、金融和市场的领先地位，增强内部活力，还没有得到充分讨论。外国公司
在当地产业群中开业并经营的同时，还会在海外投资、授权或进行转包活动，如果需要从产业群外
采购以降低成本，则产业群发展可能会出现危机。
五、产业群战略对我国的意义
1．我国地方发展战略的误区
在我国，无论是农村民营企业创造的特色产业区，例如温州、诸暨等地的一镇一晶现象，还是城
市民营科技企业创造的高新技术产业区，例如中关村现象，都与产业群现象十分类似。北京、上海
等市以及浙江、广东、江苏、福建、山东、河北、河南等省都出现了大量的专业化区域，仅温州附近，就
发展了 30 余个专业化产业区。可见，产业群现象在我国非常普遍。一些地方政府在产业群的发展
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例如规划和建设特色工业园区、专业化市场，设立专业网站等。但是，还有很
多地方政府往往对产业群机制没有认识或知之甚少，通常对一些正在成长的或者正在出现的产业
群视而不见，没有加以培育，使它们发挥活力，成为具有竞争力的区域，有些地方甚至陷入盲目搞开目搞开
开发区的误区。在国家工业结构调整与发展的“十五”规划中，只提到“城镇化结构调整要以产业为依
托。要把工业规模做强、做大，加快工业化进程。”由于产业群往往与传统的产业分类不一致，模糊
不清而未被认识，在我国至今思考国家竞争力仍然集中在国家一级的政策和产业层面上。
值得注意的是，国际经验传到我国，尤其是和政策相关的概念，例如“创新”、“硅谷”等，都很快
会走样。目前在我国，地方企业集群或产业群的概念也已经在报刊文件中出现，但是和本文中所论
述的地方企业集群或地方产业群的概念显然是不同的，例如北京规划建设“京东医药产业群”这个
概念，至少它没有突出地理接近的含义。在包括“一区五园”的中关村科技园区中，电子信息、生物
工程、新材料等产业群的概念也不同于本文的产业群概念。而在北京亦庄的以诺基亚为核心的星
网工业园，则可能发展为产业群。
2．我国区域产业发展的现实问题 第一，目前，许多国有企业密集的地区发展的指导思想还停留在支柱产业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
传统思路上，企业之间并没有形成真正的专业化分工，也没在迟虚基于共同地域文化背景之上的相
互认同和协作关系。四川德阳装备机械产业群、上海沪东造船产业群等属于此类。
第二，以北京中关村为代表的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由于缺少完善的市场机制环境，企业之间长
期以来各自为战，交易费用高尽有形成分工细化的产业群，中小企业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重视，限制
制了人力资源的利用。我国高新区的发展规划应进一步走向理性化，因为创新动力并不能依靠大
规模的硬件基础设施投入而产生。
第三，以广东东莞为代表的出口加工业区域虽然带动了。地方经济的高速发展，但生产附加值低，知识扩散有限，却承受着发达国家转嫁的市场风险。此外，走私行为和不规范的操作扭曲了地
方产业群的合理运行机制，增加了本地企业间的交易成本，限制了本地生产网络的发展。解决这些
问题，关键是深化制度改革，发挥既有的优势，完善地方生产系统，并使其向创新系统演变
第四，以温州为代表的以特色加工业为特点的浙扛“块状经济”模式具有良好的发展态
势，特别
需要引起充分的重视。目前，发展特色工业园区在浙江省已经成为县市一级和乡镇一级地方产业
政策的热点。可以说
浙江特色工业园区的政策和世界各国地方产业群的政策相类似，在我国产业群发展中已经领先一步，但是，由于省、市、镇乡各级政府认识水平不一，受我国大环境的影响，一
些地方有重硬设施而轻软环境(例如同一产业和相关产业的不同企业共同组建行会和商会以沟通
企业之间的联系，井提供公共空间和组织公共活动)的倾向，而且，盲目在经济总量上和其他区域攀
比，轻视生态环境保护的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在重点建设浙江省级特色工业园区的规划中，对列
人规划的 100 个园区显然投有进行认真的筛选，仍然反映出追求数量的传统计划经济思维。
产业群发展所涉及的问题很多，例如外资企业的影响、本地供应商的联系、企业的国际联系，甚
至本地产业群与国外产业群的联系，等等。因此，如何实行产业群战略，培育企业合作网络，保证产 业群的持续发展，如何使产业群升级，如何提高产业群的竞争力，如何使产业群成为我国企业参与国际竞争的本垒，如何发挥政府的作用，这些都是摆在我国各级政府面前的问题。当前，我国的一些区域出现了企业迁移，例如台资的计算机企业成群结队地从台湾向东莞迁移之后，又成群结队地向苏州迁移，这些现象，都可以从产业群理论中得到解释。
3．国际上产业群经验的启示 第一、产业群在一切部门都可以发展，关键是发展具有竞争优势的特色产业。十几年来，我国往往把高新技术产业片面地定义在那些生产高新技术产品的产业，即那些产品技术处于当代技术尖端的产业，例如信息技术、生物工程和新材料的产业，创新也往往定义为在高新技术领域的创新。基于这种认识，很多传统制造业的创新和高新技术的应用却没有受到充分重视。然而，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不仅是高新技术产业，而且服装业、制鞋业、织袜业、玩具业等很多产业都将遇到更加激烈的国际竞争，产业群战略向我国揭示了发展这些产业的企业集群，提高创新能力，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第二、在政策中需要减少对大企业的偏爱，提高对中小企业集群重要性的认识
。对中小企业创业的帮助不仅在要素的供给方面，更重要的是在提供市场需求信息方面，帮助它们认识如何抓住机会，如何选择生产或服务于什么特色产品，如何参与劳动分工。
第三，把产业群作为分析单位能够更好地研究竞争的性质以及政府的适当作用。与传统的产业分类相比产业群的概念更宽，能够涵括企业在技术、技能、信息、营销等方面的重要联系、互补性，以及技术溢出，还能涵括跨企业和跨产业的顾客需求。对于竞争、生产率，尤其是对于新企业的形成、创新的方向、高新技术的产生和发展来说，跨企业和跨产业的联系是最根本的。
第四，产业群战略应用相当广泛，它有利于产业的发垦。例如我国的电子信息业、生物制药业、光机电等企业都有自然扎堆的特征，出现了所谓“硅谷”、“药谷”、“光谷”等现象；我国方兴未艾的文化产业、体育产业、旅游产业等也都需要用产业群的思维进行规划。
4．制度创新一我国实行产业群战略的关键
在我国辨认产业群重要的标准，是区内经济关系和社会关系间具有高度的内在联系，即企业在一个地方相邻而结网，产生信任或在一起合作的愿望。也就是说，产业群内有一种基于精神文明的产业文化，其社会有较高的透明度。但是，我国小企业发展的现状显示，建立像意大利产业区企业间所存在的既竞争又协作的特殊关系是不容易的。在我国，往往“同行是冤家”，企业只注重动员内部资源．只注重提高对内的适应性和灵活性，而不是积极寻求外部资源：地方企业集群或产业群的发展和存在，一是基于共同地域文化背景和同乡、同学和亲缘关系，人们具有认同感和协作欲望；二是基于共同遵守健全的法规或游戏规则，人们在求同存异的产业社区中分工协作。
可以预料，我国实施产业群战略的主要困难，将是长期以来“条条块块分割”的制度顽症，以及
有关企业和产业各类法规的不健全。很难想像在部门分割和地区分割严重的地
方会很好地实行产
业群政策，因为产业群是跨部门，也可能是跨地区的。在市场机制不健全、法规不完善时，社会资本
缺乏，交易成本高昂，则产业群战略难以制定和实施。因此，产业群发育程度高的区域必然是发达
区域，而首先实行产业群战略的区域也是发达的区域。对于那些还没有形成地方优势产业的落后
区域，最重要的是培育本地的企业家和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摆在地方政府面前的问题，是如何
通过制度创新，帮助创业者向专业化发展，降低交易费用，促进企业间的劳动分工和提高企业竞争
力，以及如何通过区域营销发展产业群。
1．我国高新区发展中的产业群集问题
(1)大多没有形成产业群集。我国高新开发区基本上都是 20 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在
·开发区热”的浪潮中建立起来的。现有国家级高新开发区 53 个，省级高新开发区 56个．除此
之外，当时还有很多地(市)、甚至县都搞起了开发区。目前的状况是大多没有形成产业群集。主
要表现在：一是缺乏统一的规划，各自为战，全国各地“一哄而上”，“遍地开花”，重复建设。二是
没有产业分工和产业特色，结构趋同化。许多开发区不顾各自的条件，争相发展一般性的高技
术工程、新材料、新能源等项目，彼此之间缺乏合理的分工，在经济技术起点不同的开发区生产
相同的产品，导致了产业结构的雷同。三是集聚效果不明显，开发区中的企业和机构彼此之间
的产业和技术关联不强，有些甚至是一些以牺牲地方利益来换取的技术上并不先进，又不能与
区内产业配套的外商投资。
(2)区内企业聚集存在脆弱性。‘我国大多高新区足以通过税收、土地等优惠政策以及劳
动力价格优势来吸引企业进区而形成空间聚集的，有的企业是地方政府直接投资创办的，由于
这种企业的空间聚集不是以其内在的机制和产业的关联为基础的，因而缺乏强烈的植根性。随
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推进，地区政策上的差距日益缩小，劳动力也可以自由
流动，或者其他高新区出台更优惠的政策以及企业的改制，这种空间上的聚集就会表现出很大
的脆弱性，区内的企业可能随时向区位条件更好，政策更优惠的地方流动。这种流动最终导致
各高新区产业结构乃至形态上的进一步趋同，以及各高新区之间在低水平上的恶性竞争。
(3)缺乏产业群集机制。一是相互支援、相互依存的专业化分工协作的产业网络尚未形
成。区内很多高技术企业尤其是跨国企业所需的零‘配件特别是关键性的部件大多都是从国
外进口，区内企业之间在业务上的关联并不多，中小企业在某些产业环节上为大企业提供
专业化供应配套的也少。二是“产学研”合作机制不完善。我国大多数高新区邻近大学或研
究机构，这些大学和研究机构也都有相当的研究开发能力，但由于缺乏良好的合作机制和
合作氛围，除了中关村等少数高校区外，这些大学或科研机构并未较好地成为高新区创新
的重要外溢来源和科技创新始发性资源的重要供应源。三是有效的风险投资机制尚来建
立，大多数高新区没有风险投资机构进入。这样，难以扶持缺乏资金的优秀项目和创业者，大型高技术创新项目更是无能为力，四是缺乏鼓励冒险的企业家精神和那种重视合作与非正式交流的社团文化。
共服务以及获得有专业化技能和工作经验的雇员，从而获得竞争优势，并通过本地竞争对手和顾客需求的力量进一步加强竞争优势，微观层次的企业间由于地理接近性形成中观层次上的产业集聚，使本地化经济和外部经济得到加强，产生协同效应获得竞争优势。后者基于知识经济背景下知识和技术要素，强调集群的竞争优势，在于区域的创新能力(1saksen 2001)，同时强调特定的资源和制度背景是区域产业增长或衰退的重要因素，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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