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工旅行：另一种生活的可能

总结一下自己在团队中的角色表现。

幸好我英语口语好，初中高中的外语学校可不是白读的。顺利过关。

第二轮，通知我参加“地区介绍之夜”。东南亚、印度、非洲、中东欧四个大区的负责人，轮流上台做小型演讲，介绍该地区有哪些国家、常有哪些志愿者项目，开销是多少等等。然后大家对去哪个区做志愿者感兴趣，就由该区负责人面试。

非洲组的演讲很煽情，念了许多历年志愿者的手记，再次坚定了我的非洲梦想。

会后，一名AIESEC成员特意找到我，说他们的武汉分会正好差一个人，问我愿不愿意加入。肯定的啊，我负责的工作是帮助想去东南亚的志愿者匹配项目，后来我还成了武汉分会副主席，任期一年。

武汉分会经常举办校园活动，有一种傻乎乎很可爱的简单舞蹈，叫“AIESEC DANCE”，全世界的成员都会跳。我也很快学会了，配着非洲和印度音乐，在大庭广众前自得其乐地跳着。

盼望着，非洲……

分会项目库里现成可选的非洲项目不算多。等来喀麦隆的一个“艾滋病预防”的项目。赶紧报了名。

此前，我对喀麦隆除了足球全无认识。上网一查，顿生向往：此地法语为主，英语为辅，因集中了丰富的自然地理风貌被誉为“小非洲”——火山、热带雨林、海滩、草原，应有尽有，可惜都不怎么出名。而且貌似喀麦隆的经济还蛮不错，在非洲属于新的增长点。

交纳了2500元/年会员费（回国后交总结，退500元），依靠分会给我出具的“派遣函”和对方发来的“邀请函”，我找了个中介，很快办好了赴喀的商务签证。然后我买了“香港——杜阿拉市（喀麦隆最大的城市）”含税往返9600元的机票。

非洲，俺来了！

第一天

我必须承认，在飞机真正降落之前，我不知道非洲是什么。

颠簸将近23个小时，穿过云端到达杜阿拉机场，我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还不如傅家坡长途客运站的地方。整座城市低矮陈旧一览无遗，臭臭的下水沟裸露在马路旁，四处穿行的摩托车，没有红绿灯和斑马线，没有公共汽车……

终于遇到了当地的AIESEC成员来接机，到了市中心一处出租屋的“大本营”，遇到世界各地聚集在此的2、30个志愿者。我被安排住在一个叫伊莎贝拉的27岁杜阿拉女大学生的私人出租屋里。

不能上网，没有热水，没有电扇，没有蚊帐或蚊香，室友也不太会讲英文。坐在黑小屋里，我开始写日记，外面下着小雨，写着写着我哭了起来……

庄园惊魂

一夜之间，我身上被咬了几百个蚊子包，几天后还流脓。我不敢大意，开始抹防蚊霜。7月是喀麦隆的雨季，每天30℃左右，几乎天天上午雨下午晴，衣服稍不注意就发霉了。

第二天，当地AIESEC组织我们乘车去参加第一个项目“艾滋病预防宣讲”，一路上我心情无比低落……

简直不敢相信，我们被安排住进了一个有钱女人的英国式大庄园，房间有空调！

不过，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女主人耸耸肩说，你们来得太早了，那项目还没开始。我没有准备食物给你们，自便吧。原来是当地AIESEC的沟通出了问题。无奈，只能先住下。

待了一周左右，一天夜里，忽然来了许多政客在庄园集会，女主人派人来通知我们说，你们最好赶紧走，不然一群外国人小心被当作间谍抓起来。深更半夜，我们能去哪儿？大家关上灯，蹲在房间里，果然不一会有手电筒扫了扫，气氛很紧张……

第二天大清早，我们赶紧离开了庄园，回到大本营。

发现非洲之美

不过，在乡下的几日，无数美丽的片段让我重新找到了此行的意义。

“夜里，看到了让我想要落泪的星空，那是脑袋仰到快断掉也不愿意就此罢休的星空，璀璨与原始森林相连是多么惊人的美丽；从村民手里买到的菠萝，让我从此对这个水果都会有所改观；在厨房外面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萤火虫，它们随意地飞着，我也就随意地看着，装作好像我以前见过一样……”

这是我当时写的博客，把身在国内的父亲都看得感动了。原本担心和焦虑的他，也因此明白了我的坚持。

非洲各地的村庄太多奇异，最萌的是木瓜林，那到底是树还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弯着从地里长出来！看到满地的木瓜，我心情澎湃到一个不行，觉得这是一片wonderland。

当地的热带水果，简直香甜到让人吃不罢手。木瓜、芒果、菠萝、芭蕉……烤芭蕉配米饭，是当地村民的主食，一开始我真难以接受，吃着吃着就惯了。

我去喀麦隆之前，就批发了一批中国结红色手绳，遇到村里的小孩子就送给他们，还说会带来好运，他们很开心。

喀麦隆城市青年最热衷的业余生活，是泡小酒吧。就是一个小门面，有点小音乐，人民币十几元买瓶酒就能待一晚上，黑人大叔随意跳跳舞之类的。每个酒吧里都会卖烤海鱼，7、8元一条，吃之前老板还会端来一盆很脏的水让你洗手，不过鱼很好吃。街角小店里，还卖一种“馊豆子配小面包”，很好吃，大家都吃上瘾了。

候补的两个项目

第一个项目既然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当地AIESEC干脆给我们安排了第二个项目“AFRICA TOUR”。

简单说，就是一周内，他们带我们去喀麦隆各地旅行，我们负责拍照、写体验报告，然后帮助官方建设旅行网站，不过每个人要补交200美金作为差旅费。

事情就变得简单又愉快起来，每天坐车去爬山、看海、穿越热带雨林、去岛上看猩猩……我的相机被猴子啃了，后来又掉进了海里，只能负责文字撰写工作。最开心的是住酒店，有干净的床，还有自来水和电风扇！

但我总觉得，这离我的预期有些距离。

紧接着，第三个项目安排来了，和当地一个NGO组织一起，为市民做名为“WEB2.0”的互联网推广宣讲。

地点安排在城市中心的一个青少年宫的报告厅，大家有分工，有人负责讲解谷歌地图，有人讲解网络翻译，我负责演示雅虎问答及如何利用互联网申请国外的大学。

虽然到我演讲时，台下只有20多个人，但有人在做笔记，有人举手问我如何去法国留学，我还是挺开心。当地的青年人因为讲法语，对法国非常向往。

乡村王国的KING

终于，原本第一个项目“艾滋病预防的小型宣讲”被我们等来了。

之前AIESEC提供了一些相关资料，供志愿者们提前学习，我随身带了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波兰的医生志愿者提供专业意见，做好了一个漂亮的PPT，基本心里不慌。

第一个去宣讲的村子叫“Bana”，很奇怪，听介绍，整个村由三个人共同掌管：一个村长，一个行政长官，还有一个KING。这村的KING很年轻，17岁世袭继位，现在25岁，微胖，戴棒球帽，村里的税收供奉让他衣食无忧，娶了很多老婆，享有实权。

村子里讲的是非洲土话，有一个翻译，拜见KING之前，他和我们讲解礼仪：不能直视KING的眼睛，不然有可能被娶成下一个老婆；讲话时要上前，双手击掌两2次合十；讲完话要面朝KING退下。

KING对自己治理的土地非常满意，见识颇广，知道虽然村子物产富饶，但现代化进程还要加快，希望孩子们出去上完大学能回来建设家乡……

听说喀麦隆有太多太多这样的“村王国”，如今也只有这些西北方的村民对KING如此恭敬。

我们乘着村里晚上举行集会时，插入安排宣讲，村民们会提前准备好食物等，热情地欢迎我们。

讲完艾滋病健康知识，我们还特意介绍了一些创业类的知识，很受欢迎。

有一件事很难忍受，村里的厕所，只是地上一个很脏的洞，后来大家干脆去树林野外解决。在喀麦隆的这42天里，我奇怪地发现，当地厕所即使有马桶，也多用水桶舀水冲，而且没有马桶圈，似乎是特意拆下来了。

结束语

42天很快过去，黑皮肤白皮肤黄皮肤，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疯，让这个夏天成为我最特别的美好记忆。

平常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可喀麦隆的日子却永远停留在记忆里。

既然你还能够自由选择你的去处，那不如就在每个地方都真真切切地活一遍。我的意思不只是环游世界。

AIESEC是什么？

AIESEC（音译“艾塞克”，官网）是“国际经济学商学学生联合会”的法语缩写，一个非政治性、完全由大学生独立运作的国际组织，致力于推广各国青年志愿者们的海外交换计划。

1948年，一个23岁的法国学生和朋友们，基于对二战的反思——他们认为，战争的爆发正是因为各国人缺乏相互理解而造成，为了增进世界年轻人之间的交流，创办了这个组织。

64年后的今天，据说它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学生组织。遍布于世界上107个国家和地区，拥有1600多所大学超过50000名志愿者成员组成。

它入驻中国10年，今年，一个清华大学的学生，当选了AIESEC的全球总会主席，历史首次。

6年前，华中科技大学一个叫侯昊的学生将它带到了武汉。至今，通过武汉分会奔赴世界各国当志愿者的大学生已超过70人。

项目五花八门

AIESEC有“出境交流部”和“入境交流部”，前者是为武汉的大学生匹配国外的项目，后者相反，是接纳外国的志愿者来武汉做项目。

后者每年有50、60人来汉，有俄罗斯人、菲律宾人、美国人、加拿大人……有去小学和幼儿园当外教实习，有去高中学校里做小型环保宣讲，今年还新开了一个叫“EXPLORE CHINA”的旅行项目。

武汉也有不少大学生，愿意把自己家做HOME STAY供外国志愿者免费住宿的，可以结交朋友、练习口语等。

“出境交流部”是AIESEC最受武汉学生关注的部门。项目安排通常为期6周，常常被安排住在当地人的家里，住宿免费，项目多集中在寒假和暑假。

报名的学生们抱有各种想法，有为了帮助落后地区人民的，有为了练语言的，有为了见识世界文化的……世界各地，中东欧最热门，例如波兰、土耳其、希腊、意大利等，但项目比较单一，多为中文教育项目，挑战不大。印度虽然项目繁多，却常常因为当地接洽的问题，无法完成，而且常见拒签。

志愿者项目五花八门，多与当地的各种NGO组织对接。有去孤儿院教书的，有去农场帮助收养遗弃小动物的，有帮助网站建设的，还有为环保、健康、人权等热点社会议题做推广……很多独特的体验令人难忘。

今年初，有个中南财大的学生去印度普纳，帮助照顾遗弃的动物，流浪狗250条，牛十几头，还有1匹马，每天从下午1点辛苦工作到6点，清洗笼子、换水喂食等等，很脏很累，但很有乐趣。

AIESEC除了海外志愿者交流，还有一小部分是做海外企业和技术类实习，比如渣打、谷歌、微软……还有二三线的公司和高级酒店。做实习生对申请者要求偏高，比如经管类要求有500强实习经历，技术类要求在专业比赛中拿过奖之类的。有个学生，去了OPERA浏览器的挪威总部实习，现在已是亚太区的高管了。

在泰国乡村中学教中文

我回到武汉，忙忙碌碌有3年多了，可那泰国学校里的一花一树、银湖彩霞，清晰得就像在眼前。

匆匆10个月，那段几乎与现实割裂的记忆，实在美好难忘，可惜太短。

讲述者：杨晶

年龄：29岁

职业：《楚天金报》记者

参与志愿者——

国家：泰国

时间：2008年5月到次年3月，共10个月

项目：汉语教学志愿者

分配到乡村

我算是“公派”的中国汉语教学志愿者。

在华中科技大学读书时，早听说国家对外汉语办公室（简称“国家汉办”），每年会在学校推出去泰国等地做中文支教的项目。2008年3月，院里放出了消息，说今年有30个名额去泰国。

报名的硬性条件，就是普通话要达到二级甲等，再就是有国际汉语教师资格证。报名，考试，从50多个报名者中筛选出30人，系里做了简单的泰语培训，并给大伙办签证、买机票……很快，5月底我们就启程了。

去之前，我找了一部《暹罗之恋》的泰国电影看，第一次看到那些蝌蚪文字，很是惊讶和头疼。

我被分配去泰国东边，尖竹汶府城市附近郊区的一所叫M乡村中学，顿时灰心不少。心想，八成是校舍漏风、老师穷死的破地方。被分配到大城市私立中学、或是名牌大学的同学，很是雀跃。

后来发现，我错了。

热带雨林里的学校

从曼谷开车约3个半小时，就到了尖竹汶府。听来接我的泰国英文老师介绍，这个海滨城市，是泰国的水果与宝石之都。

等到了M中学，我惊讶了：几栋小木楼和操场，掩映在一片热带雨林的怀抱里；被一条小河包围着的学校里，高大的椰子树，各色叫不出名的艳丽野花，四处散落着熟透的红毛丹和椰子；附近有一片很美的银色湖泊；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达海滩和渔村。苍翠的原始森林里，还有一条漂亮能游泳的瀑布。

学校的4栋木楼没有超过3层的，还有一个佛堂。和善的校长邀我去他家住两日。周一清早，学校为我做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我被安排住进一个独栋的两层小木楼。

对于泰国支教的学生，每月的补助金除了有国家汉办发的600美金、还有泰国方面发的2000元人民币，我拿出900多元交给学校食堂当一日三餐的伙食费。签证每隔3个月，我需要坐车去隔壁的省府城市大使馆，加盖一个章。

简单快乐的日子，开始了。

蜥蜴、蚂蚁和蛇

我到的5月，正值泰国水果丰收季，异常甜美。

入住学校的第一天晚上，许多老师热情地端了一盘盘的水果，来到我“家”里聊天，榴莲、山竹、红毛丹……堆满了一桌子。结果，第二天水果堆成了黑蚂蚁堆，个头很大的蚂蚁。

后来，每次下大雨，我都能欣赏到数以千计“满墙爬蚁”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奇观。

住在小木屋里，我经常可以和野生动物不期而遇。比如早晨一穿鞋，发现一只硕大的蟾蜍藏身；夜里一睁眼，一条1米多长的大蜥蜴在屋顶望着我；下午回家，一条蛇盘在椅子背上。

刚去时，被蚊子咬到满腿红包，我还以为得了疟疾。后来待久了，它们渐渐不咬我了。

令人难以适应的，还有自来水。学校抽的地下水，流淌出来是淡黄色，后来我硬着头皮用，也没生病。

泰国一年分三季，雨季、热季和旱季。当时正好是热季，白天高温能到40℃，我住的木楼和教室都没有空调，甚至连电扇都没有。奇怪的是，只是依靠开窗通风，竟还凉快。

自学泰语，自编教材

泰国很重视中文，是第一个将汉语教学纳入中小学教育体系、第一个邀请中国汉语教学志愿者的国家。

很快，我发现一个麻烦：泰国初中、高中生的英文都不太好，而我的泰文虽然参加了短期培训，却只会说“谢谢！再见！我想去上厕所”之类的基本用语。

幸好我所在的办公室，一共有6名老师，除了2个数学老师和1个物理老师，另有2个英文老师，正好可以帮助我学习泰语。每次备课，我都会请教她们。很快，我的泰语沟通好多了。而且办公室可以上网，对我备课和学习帮助不小。

关于授课，国家汉办曾发给我们统一教材，很快我却发现，并不适用于这所学校。

刚到学校时，我通过跟随泰国老师们家访，发现和中国学生单调的学习生活不同，泰国的学生每天下午4点放学后，作业很少，都必须回家帮父母去集市卖菜、照顾弟妹、镇上做工、去农田干活……他们的话题也主要围绕着自然动植物、集市、丛林、海洋、野营、农田、采摘等。

而发给我的那本教材内容偏都市化，与他们的生活比较脱节。我希望他们能学以致用，爱上说中文，真正有收获。

干脆，我重新编一本吧。

骑摩托车的孩子们

每天早晨，我都喜欢站在校园欣赏一道风景：大批的男女学生们，穿着如日韩偶像剧里的校园制服，呼啦啦一大群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那年轻飞扬的摩托车大军，很是帅气。

没错，泰国是一个车轮上的国家，初中生就有摩托车驾照，常见村里的70岁老太太骑摩托车去串亲戚。

男老师们更拉风，不少开越野车来上班，超粗大的车轮，敞篷，像小型装甲卡车。

我在泰国的那段日子，正赶上政局动荡，一连换了三任总理，学校的老师也分为支持红衫军和黄衫军的不同派别，大家在学校都相安无事。有一次下班后，有个老师开车去曼谷，说游个行再回来。过了几天，他很得意地拿了一本当地的新闻杂志，居然拍了他作封面。

有一次，我和邻居女老师一起去郊外玩，离学校20公里左右，花人民币5元钱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骑过一条长长的路，身边萦绕着数不清的萤火虫，骑到路尽头是一片大海，很偶像剧的浪漫经历。

不一样的学校和学生

M学校很小，初中和高中的混合制，共18个班，每个班20到40人。我的任务比较轻松，每周给每个班上一堂中文课。

校长人很宽容，前半年都不曾给我下达如何考核的教学任务，每次见到我总是笑眯眯地问“Are you happy?”，并主动安慰我，这里的学生们活泼得就像猴子，希望你能适应。

校长这个比喻不算过分。只要你的课稍有点枯燥，就会有人麻利地翻出窗外、在树上荡秋千……其实，好动的他们很有好奇心，很热情，对绘画和舞蹈的领悟力很强，喜欢全场互动，把课堂弄得“像演唱会”一样。我用黑板画“救场”，费脑筋编些游戏环节、肢体舞蹈之类，果然大受欢迎。

虽然很很顽皮，学生们却很“尊师重教”。一次，有个学生来我办公室交作业，噗通一下跪倒在我面前，双手举作业本过头顶——吓得我差点喊“平身”。后来渐渐习惯了，学生们去办公室请教问题、接受训导，都必须双膝跪地。平时在走廊遇到老师，必须低头侧身让过。教学楼是木制的，擦得非常干净，学生进楼必须脱鞋，而老师不必。

我刚到学校时，领了3套固定制服。周一必须穿黄色的T恤衫，表示向国王致敬；周二穿粉红色衫，向皇后致敬；周三需穿英国童子军式酱色服装，从围巾、帽子、长袜子、鞋子一整套；周四、周五可随意，但也必须穿带翻领的短袖西式衬衫。学生着装颜色和老师们一致，周四、周五穿普通校服。

老师们也有需要跪伏的时候，就是每几周一次的佛学课，附近大寺庙的主持会来学校传授，连校长都要跪听。

周五，学校总有五花八门的节假日庆典或活动要安排。去高山瀑布和湖泊野外游泳、去森林里搭帐篷野营、去曼谷参观科技展、去附近的大寺庙修行两天、去海边沙滩搞球赛……活动多到我都恨不得去求校长，好想上课啊。

泰国的老师也非常爱玩。我的周末基本没法独自呆着，多数时间都被邀请驾车出游。10个月下来，60%的泰国大中城市我都去过了。老师中还有出色的猎手和渔夫，有时邀请我去森林打猎，还有捞了一堆绿色的大贝壳煮熟了送我吃。

回国以后

“昨晚的送别会一直到夜两点才结束。这既是大家的心意，又是标准的‘Thai Style’。我收到了很多礼物，比礼物更重的是大家无私的关心与爱。昨晚我没有哽咽，想向前看……还有三日，眼前最幸福的事，是现在还能欣赏着眼前这安静的霞光，依然温暖得镶在无垠的天边。”这是我在回国前写下的博客。

回国后，我随手在MSN把国内新的联系电话告诉了他们。没想到，接下来的每周，我都能接2到3个泰国长途，有学生，有老师……直到现在，几年过去了，依然隔几个月也会接到他们的问候电话。

8个月后，一个叫阿披实的高中生，兴奋地打电话来向我报喜：他参加了尖竹汶府的一次全城中文比赛，演讲得了前三名!获得了来中国夏令营的机会。这真是让我喜出望外，我为他们量身编写的教材，绞尽脑汁营造的快乐课堂，居然有了成果。

后来，这名学生一次来暨南大学、一次来山东大学，我都特意赶去看望他。

想念你们，泰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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