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语。
餐厅坐落在绿树红花掩映的花园中,一派热带风光。节奏鲜明的非洲音乐飘荡在花园中,服务生穿着斑马条纹的围裙,带着斑马条纹的帽子来回穿梭。靠近门口便能看到直径足足有三四米的大烤炉,炉底是烧到发红的炭,烤炉上环绕着一圈整齐的烤肉架,架上是满满的、各种形状的肉。
“斑马”侍应生们不停地翻着烤肉,保证每一块肉都被烤得恰到好处。在旺火的炙烤下,烤肉很快便滴出油来,落在火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香味儿随着烟飘过,忍不住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据说,这里每天烤掉的各种肉类有200公斤。烤炉旁边一块硕大的漆黑木板上写着当晚的菜单,都是各种肉类的名称,甚至还有一些惊奇的名字:鸵鸟、鳄鱼……
待客人坐定,服务生会呈上“现烤”的铁盘。Carnivore认为,只有烤到80度的盘子,才能保证肉不会很快凉下来,也才能留住烤肉的真正美味。铁盘是“我要吃肉”的信号,笑盈盈的服务生们看到铁盘便会马上带着一大串的肉轮番出现在客人面前。肉串在马赛人的剑上,很有非洲风情。服务生左手握剑,右手拿刀,动作相当熟练。
其实,光看表面已经分不清哪种是什么肉了,只有吃到嘴里才能猜个八九分。鳄鱼这动物尽管外表比较丑陋,披着厚重的盔甲,但肉的确有着鱼肉的嫩滑。鸡胗上面抹了一层辣辣的油和番茄味道的酱,嚼起来特别有味道。鸵鸟肉丸烤得很香,嚼起来好像在嘴巴里蹦哒。羚羊肉韧劲儿十足,想来强健的肌肉是为躲避狮子的追捕而练就出来的。还有烤鸭、牛排、羊排、猪排、香肠……几乎把我们一辈子能吃到的肉都吃遍了。
吃饭的乐趣不仅仅在于食味,更在于品味。大家一边吃,一边猜测这是什么肉,这种肉好吃在哪里,颇有美食家的派头。别看迈进餐厅大门的时候个个雄心壮志,颇有“扶着墙进,扶着墙出”的决心,真开始吃了,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这时,可以把桌上的白色小旗帜放倒,意思就是“我不行了,投降啦”。
动物篇
2013年4月,央视特派一个报道组远赴坦桑尼亚,非洲大草原上体型庞大的角马,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野生动物有哪些生活习性,它们迁徙背后又有着哪些趣事呢?
浩浩荡荡的生死迁徙
角马,是东非大草原上最常见的动物之一。角马的头像牛,身体像马,蹄子像羊,纤细的尾巴又像驴,故而有人说角马是由其他动物身体的一部分拼凑起来的怪物。严格地说,角马既不是牛,也不是马,更不是羊,它的学名叫“白须牛羚”,动物分类学上划归狷羚亚科牛羚属。雄性角马体重可达180公斤,雌性达120公斤,是一种大型有蹄类动物。
每年5月末至6月初,大雨季结束,季风云朝北移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里85%的角马在一个叫做塞隆瑞拉(Seronera)的地方集结,然后先朝西奔驰,穿过西部走廊茂密的丛林地,再一路向北跋涉,跨越国境线,奔向肯尼亚马塞马拉国家保护区。10月末,随着雨云的南迁,再由马塞马拉迤俪折回塞伦盖蒂。
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迁徙大军,以数十万只斑马领头,130万只角马为主力军,数万只汤姆逊瞪羚殿后,连绵数十公里,尘土飞扬,浩浩荡荡,震撼人心。大迁徙全程长达1000公里,其间角马群将经过稀树草原、乱石滩、半荒漠、河流、沼泽地、咸水湖,风尘仆仆,饥餐渴饮,冒着被狮子、斑鬣狗、鳄鱼吃掉的危险,方能抵达水草丰美的目的地。在这一艰苦而漫长的旅途中,每年约有5万只角马倒毙在半路,成为食肉动物的大餐,又有10万只小角马降生,补充到大迁徙队伍中。在塞伦盖蒂,优胜劣汰、生生不息的自然法则无比残酷。
天敌无数的奔跑之路
角马生性怯懦,却有股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蛮劲,什么困难也拦不住它们前进的脚步。格伦米提河和马拉河是横亘在迁徙队伍面前的两条河流,河水既深且疾,还居住着世界上体型最庞大、性情最凶猛的爬行动物——尼罗鳄。角马们簇拥在河滩上,场面越来越混乱,先到的角马被源源不断涌来的后续部队挤下湍急的河流,奋不顾身地朝对岸游去。尼罗鳄张开血盆大口迎接这唾手可得的美餐,一时间,角马的嘶叫、哀嚎响成一片,尘土、水沫和鲜血混做一团,河面上笼罩起一层血雾,场面异常悲壮,观者无不为之动容。只有奋力游上河对岸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角马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在鳄鱼的巨颚间腾挪躲闪,从激流和乱石中杀出一条血路。
据统计,每年约有5%的角马在河里丧生,一部分被鳄鱼分食,更多的则是被同伴踩踏而死。数以万计的角马尸体堆积在河里,有时竟可堵塞水流。岸边的鳄鱼、狮子、斑鬣狗早已吃饱喝足,不想动弹;成群的秃鹫在空中盘旋,不时有几只降落在尸体上,啄食剩肉,打扫战场。
角马力量弱小,“人皆可欺”。它们不但是鳄鱼、狮子、鬣狗的主食,非洲野犬、花豹、猎豹也时常拿它们果腹,甚至连河马、野牛等草食同类也会攻击它们,生存环境实在险恶。面对狮子这样的强敌,角马除了撒开四蹄狂奔,有时甚至不惜纵身跳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顽强是弱者的生存哲学
角马没有水牛的力量、没有瞪羚的灵活、没有斑马的斑纹(可以扰乱猛兽视线)和硬蹄、没有疣猪超强的生育能力,在非洲草食动物中,它们恐怕是最没有“特长”的一种,它们之所以能与天敌相抗衡并繁衍至今,唯一的武器就是顽强。
角马一生都在奔跑,不断地奔跑。为了寻找新鲜的草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们在奔跑中生长,在奔跑中求偶,在奔跑中交配,在奔跑中分娩。小角马出生5分钟后即能站立,15分钟后能奔跑,仅一天的功夫就能跟上迁徙队伍的节奏。角马奔跑速度可达60公里以上,如果不采取突然袭击或集体合围,狮子和斑鬣狗是无法捕捉到它们的。角马的耐力也是惊人的,它们可以连续奔跑一整天。在迁徙途中,有时找不到可吃的青草,角马们能够不吃不喝两三天,完全靠身体里的储备,以强行军的方式摆脱绝境。体质弱小者纷纷倒下,只有意志力坚强者才能坚持到最后,抵达充满食物和水的目的地。
乔治·夏勒博士在《与兽同在——一位博物学家的野外考察手记》一书中回忆了在塞伦盖蒂做科研的经历,其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一只和母亲失散的小角马,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无助地游荡,发出虚弱的叫声,只要看见一群动物,它就迎上去,以为能找到自己的母亲。它甚至把两只正在巡视领地的雄狮当成了求助的对象,径直朝它们跑去。快接近雄狮时,天性又驱使它逃离开去。雄狮转身离去,它又不可思议地叫唤着追上去,然后再次逃开,如此反复,直到太阳西沉。
所以,如果你有机会前往塞伦盖蒂,有幸遇到角马大军聚集的时刻,千万不要驾车在角马群中穿行,那样会给角马造成混乱,导致母角马和幼崽在惊慌失措中走散,有时可能仅仅10秒种,却意味着永别。
相关热词搜索: 非洲 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