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三地”吗?
碰到有人这样问你,千万别露怯。
从前,“第三地”是国外影视剧中常见的场景。
现在,越来越多的女性,尤其是大城市的白领金领丽人
也开始出没于“第三地”。
酒吧咖啡馆私人俱乐部——这些标准的“第三地”
既不像写字楼那么职场如战场,也不像家那么柴米油盐鸡零狗碎。
脱下职业装的OL在这个来来往往的场所
纵情释放,一High到底。
从家到办公室再到“第三地”,
延伸了的三点一线牵出一种新的生活Style——
更自信更独立也更风情。
发发呆叙叙旧减减压调调情。
“第三地”Story绝无“本故事纯属虚构”字样。
独自雕刻时光
撰文/于是
一个人在异乡。她拎着电脑去雕刻时光写稿子。也许只有在异乡,环境不那么熟悉,人头不那么熟悉,才可能把一个咖啡店当成私人空间吧。说来也真矛盾。
昨夜,我没有想出来,小说的人物应该怎样出场。今天,美女必须出场。这个美女和这个咖啡馆,互相成为理由,而我,只能一本正经打车过来,离开口舌众多的朋友家,打开电脑,对所有香味和人物视而不见。
我的窗外有窗,所以,别人的灯影层层叠叠。我闭眼倾听。BlackMary的歌声。仿佛从我上海的抽屉里飞到这里。我三年前在家边小巷里买的8块钱盗版碟。BlackMary沉着的漂亮音色,带着不可名状的忧伤。那么熟悉。
也许是一种惯性的思维。一个不孤独的人的惯性思维。我想起在上海所有咖啡店里的自己,要在咖啡馆等朋友,要不停打手机,要左顾右盼,要等待陪伴。于是在这里,我把手机收起来。最后一眼,看了一次时间。下班了。可是不是我。于是便觉得路上的车和人多起来,路就是给人们这样用的。可是路对于我,是要路过,或者坐过的地方。
美女是个人物。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钱。她默默地站在匆忙的行人里。她没有开口,可是我知道,她有着BlackMary的声音。她在别人下班的时候整装待发,出去吃饭,或许只是为了朋友聚会,说些乱七八糟的笑话,似乎在污浊的空气里大笑也算是正常人的一种休闲方式。很多次,我带着她——犹如口袋里丁当作响的硬币,或是脖子上的黄色围巾,我们去新天地找空位子,去钱柜唱着经年不变的老歌,去复兴公园的酒吧,最后却常常变成在公园里发呆,还去逛街,仿佛大海里盲目的、落单的鱼,找不到一点点方向。购物和去喝酒、看电影和去郊游,是最简单、最常用的方式,根据概率,也就最容易遭受失望。渐渐的,她代替我开始纳闷,是对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丧失了渴望,还是生活的网越向外蔓延越缺失力度?
我写了一段,她的形象,她的故事即将开始。我有点坐立不安。咖啡温了,马上就要凉透,于是我喝完了第一杯。站起来,去那排书架,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如果我能倒立,一定也会倒立着读书。一小时40页,两小时80页……和电脑的窗口相比,书本是口井,曲折深邃,探险一般,独自来往于时空,文字的语境就是穿越房间,在头脑里、心田里和自己对话。这是我最习惯的独自时光。雕刻时光里的书页和纸张,如同窗外的片片黄叶,翻过来,掉下去,最后被收拢来。我一个人在咖啡店里走了一圈。顺便拿出包里的数码相机。
在上海的那个酒吧里,每个礼拜都去的地方,只要我抬头,就会遇到熟悉的脸孔,它们纷纷从门口、吧台乃至厕所里显露出来,它们和我说话。而我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搅动面前的奶茶。坐在别人家的酒吧里,就要记得我不是在自己的家里。我不能咆哮。我也不能盘腿打字。
我偷偷用镜头打量着雕刻时光里的老外,猜测他们的年纪,欲知他们耳机里的音乐。我还看着柜台里的点心,样样糕点都妖艳欲滴。可是我想,缺少什么似的。镜头里除了黄灿灿的光线,就是各自忙碌的人们,镜头和我一样讨厌那边那个穿着黑色套头毛衫、不停打手机的男人。在南京的红色气球里,有一只有点名气的小黑猫,人人都可以抱它,它听摇滚长大,喝啤酒度日。我突然开始想念那只猫。觉得猫比人更适合在地下酒吧里长久地逗留。
美女的房间里多了一只猫和一台数码相机。它们拥有同样的特性:对着阳光眯缝眼睛,在夜里大放光芒。它们是我最亲密的同居伙伴。我开始想:也许,把自己的时空分给两个异类,我就能在原地进入异类的时空。
没错。它们办到了。
美女扔一个纸球,它可以追打半天,不知疲倦,于是美女闭着眼睛,也能听到它冲向了哪里,于是美女的心神也跟着冲进床底。有时侯它很温柔,发嗲,呜呜地叫,美女就喂它东西吃,搂着它睡觉,家瞬间变成一只大摇篮,连我也跟着犯傻,如同退回到童年时代,心中不惦记着房租水电煤气,不惦记着爱情友情的责任,只有我和美女的猫,她们两头小动物,在静止的摇篮里安静陪伴。
随身携带的相机已经喝饱了两个小时的电流,可以陪我两个小时的探险。我带着它回到座位,写完了美女的房间和猫。然后又开始玩弄相机。
刚买相机第一天,我将拍出来的茶叶照片贴在自己的论坛上,朋友问我,你什么时候去了森林,或者,这是哪里的枯叶?秋天还没有到。我惊讶极了。我想,我杯子里的,莫非一直是枯叶。
相机不说谎,假如你用傻瓜的模式对待它,它就傻瓜一样不会说谎。你难看,它就告诉你难看在哪里。可是相机也最会蒙骗别人,夸大细节,乃至无人认识;变幻色调,乃至四季昼夜全无分别。我知道,它是一个藏匿万事万物的聚宝盆。我的世界在它的猫眼镜头里,细细密密地喀嚓作响。这样的日子,怎么会寂寞呢。
在陌生的雕刻时光,我想,人人都该有条时光隧道,都是从陌生的环境到达熟悉的往昔。这不是怀旧。绝对不是。
我又要了一杯咖啡,加了一块奶酪蛋糕。
想起自己刚刚开始一个人独居的时候,1999年的冬天,到了晚上,我就冲满热水,在一个圆滚滚的杯子里,水在我的身体里上下游荡,孤独被稀释成透明的东西,让我自己都看不见了。脑子里的情感,心里的触动,都在水里浮动,身体被水打通了,那时的自己,还是很幼稚。
我以为水和奶都能驱赶寒冷。结果它们凝固在孤独的旁边,我看见孤独变成一个雪球,像水一样洁净、像奶酪一样结实、一样的香喷喷。
我一个人坐在谁都不认识的雕刻时光里,感觉心神不定,却似乎可以永远坐下去。陌生的熟悉,多么怪异。
冰凉的奶酪蛋糕,连同下午起床后的酸奶和早餐奶酪。我拼命拿细密浓稠的奶来塞满我的冷的肚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关于奶的问题,这个问题突然跑到我的面前,就像是今天的食物终于觉得肚子太狭窄了,想要钻进脑子里来看看。我决定忘记寒冷,于是接着往下写。
装相机的袋子在黄昏里变成一团块状阴影。似乎它是个硬的盒子。于是美女想到盒子。也是在北京偏僻院落里的酒吧。它是灰色的。有一天美女跟着我去那里看小电影,就喜欢上了它。说外面的水果摊放在大大的窗子里,真是漂亮。可是我说,那里很冷,因为空空荡荡。
于是,美女后来就只能一个人去盒子。她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故事。
时间到了什么时候?我听到丁东声不断。是人们在纷纷离去吗?
我喜欢咖啡馆里的丁东声。门口的铃声,收银机开启关闭的铃声,清脆而又小心地昭示着一些变化,与我无关的变化。它们使咖啡馆固有的沉静的空气有所波澜,使它活动一下。
如果美女能够从我的笔下走出来,在某一个暗色的夜里附着在我的身上,那么我的写作会更让我愉悦。乃至害怕。写作是一种幻想和预言交杂的巫术。
一切都在这里发生。这里的网状时空是一个变量。在一个地点拥有N种时空,说起来像是奢侈奇异,让人羡慕;又像是谎言,可怜巴巴的城市寄生虫,地界实在有限。
在陌生的雕刻时光,我想,人人都该有条时光隧道,都是从陌生的环境到达熟悉的往昔。这不是怀旧。绝对不是。●
五福爱情密谋
撰文/芷心
谁说女人和女人就不能约会?
闻闻茶香,放飞心情。
还可以密谋爱情。
就在茶艺馆里,轻晨和我再一次“谋杀”了爱情,我又一个人了。
还好,轻晨和茶都理解我。
我不知道,咖啡的氤氲还能在我的四周缭绕多久;我只知道,它真是个可爱的地方。和他一样。
轻晨喜欢茶。她说品茶就好比品味爱情,慢慢地享受,苦涩甘甜尽在其中。
好爱情就像一杯好茶,芳香四溢,连临座的茶客都会被感染。我们就互相浸润着,深深地陶醉在茶香里,并且感动着彼此的苦乐。
从中学起我和轻晨就是好朋友。十几年过去了,我们对彼此的信任和牵挂从未中断过。虽然她跑到广州去学美术,我考去兰州念中文,但我们的联络从未掉过线,书信、电子邮件……以各种可能的、经济的方式。
三年前,我们为了各自的爱情又相聚在北京,城北的那家五福茶艺馆就成了我们在这个城市里得以喘息的角落。
茶馆,其实是我们密谋爱情的“约会”场所。
谁说女人和女人就不能约会?
女人之间的友谊,有些时候比男女之间的爱情还要牢固。轻晨和我就是这样。我们都经历了两三次刻骨铭心却不成功的爱情,孑然一身时,颓然坐在五福的一个角落,涩涩地看着对方说,“还好,你理解我!”
我和她在一起,几乎品遍了所有的茶。其实品茶的是她。我这样对茶没研究的人,只顾跟着她喝,把心事一股脑倒给她听。
我们是对方生活中所有故事的参与者或见证者,尤其是爱情。我的每一段爱情故事开始前,轻晨总是像吉卜赛女人那样摆摆扑克牌,煞有其事地卜一番,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我,我的情路如何曲折多变,最后的缘分几分几厘。
轻晨是搞艺术的,自然身上的浪漫细胞多于理智。所以,通常我只把她的忠告当做笑谈。
和轻晨的相约总是轻松快乐的,在那个飘香的屋子里,我们可以把各自的大男子主义男友当话靶子,可以袒露女人的小心眼和怀疑精神,可以口无遮拦地调侃曾经疯狂爱恋过的上司……和任何人都不肯吐露的真言,我们就着茶香,放肆地倾倒出来,茶是我们惟一的忠实听众。
当我有茶,有轻晨,我就显露出女人本色。
那一次,又是和轻晨有约。我告诉男友,今晚我去茶艺馆。
男友断然拒绝我,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的活动,要我陪着他去给一个死党朋友庆生。
他不耐烦地说,你们女人家,天天都可以煲电话粥,干吗还非要见面聊?喝茶,请她到我们家里来,我不是从福建带回了上好的铁观音吗?
我喃喃地说,那不一样,我们的约会,只有女人和女人,有了你,我们都不自在。我一个小女人,就那么几个小时的私人时间,你怎么都不肯。
我坚持赴了轻晨的约会,而让我的男朋友在铁哥们那里没了面子。他和我开始冷战,轻晨说,既然不尊重你喝茶的选择,也不会尊重你的其他选择。何况你不只是在喝茶。
轻晨浪漫了一辈子,我看就这句话最冷静。就在茶艺馆里,轻晨和我再一次“谋杀”了爱情,我又一个人了。还好,轻晨和茶都理解我。●
盼望“星巴克节日”
撰文/小玛茜
显眼的绿色美人鱼。诱人的阿拉伯咖啡香。
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
发生在第三地的第四种感情并无“本故事纯属虚构”字样。
北京OL的舒服记忆
撰文/小鱼儿游
我常常想念这地方的那份舒服,还常常把工作上的朋友约来这里见面,从容地坐定,从容地招呼朋友,我俨然是这里的主人。
金谷仓——往来无白丁
北京三里屯南街甲52号。
在三里屯酒吧街聒噪甚至是浮躁的气氛中,南行二十米,你会在路东看到一扇有着旧式铁门环的金色木门。这就是金谷仓了。它的门常常就那样闭着,安静得好像一个根本不想说话的小男孩。可一旦推开这扇门,你会像开启智童金口一样地连连收获意外。
你尽可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区域落座——是的,是区域,他们保证每一拨客人都有一个相对私密的谈话空间,一排摆满了书的书架、一架放满了瓷石玉雕的百宝阁、一个转廊、一盆绿萝、一缸活泼的金鱼都可以悄无声息地给你一个独立的空间。坐定后慢慢翻看宣纸香墨的茶单,体会一两个新茶的别致名字,你真的感觉自己清心如佛了。
古色古香但绝不古板的家具装饰是一些物件,真的影响你的心情的,是那满架的书、是那不经意间留在某处几案上的一副对联。随便瞟一眼,即可牵动你的某一根神经。“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常来这里的,多是一些交流思想的朋友。一两个知己、三五个好友、七八个同事,伴着那一盏盏苦丁或者菊花或者其他一些有着好听名字的香茗,你大可忘记时间的存在。
康路——第三地女人IN据点
走在周末的泰康路上,会觉得有点冷清,但是我一直走,走到210弄堂口,就不一样了。有时候,离开所谓的主流,就是多走一条巷子。
崔健和舌头、病蛹曾经在音乐仓进行“真唱”活动的上海站演出。老崔夸奖了这个地方,因为“全中国这样的场地都不多”。音乐仓继承了U-LIKE在上海的摇滚基地的传统,每周的演出虽说品质参差不齐,可焦点内容是不断的。
最早,似乎是因为尔东强先生的新画廊在这里,大家才知道了泰康路。那个展示厅连同工作坊,原本是一个巧克力工厂的机器仓库,上上下下的空间没有什么遮拦,在画廊的门口台案上,放着半年多以来的活动简章,在这里有过木刻展、海报展。每个周末,还举行定期的歌剧演唱会,画廊仓库里的歌剧,最好睁大眼睛欣赏,吸引视觉的画作、摆设很多,音乐和绘画,似乎都是主角,似乎又都是配角。接着,涌现了几个陶艺工作室。陶瓷的豆腐、绣花鞋、首饰盒,乃至电脑。这些东西超越于一般的陶器制品,带有创作者鲜明的观念和技巧特色。它们是艺术品,也是商品。买回家把玩,是不是会让客人们大吃一惊?!
在有脚的广州,我要做一只没脚的鸟儿,
用翅膀私藏属于自己的地方。
其实,鸟儿的隐秘地图是有脚的城市也到达不了的,
只要我扇扇翅膀。
有脚的广州没脚的鸟
撰文/酱子
电影主题餐厅——把电影吃进肚里去
广州天河路天河电影城首层。
有人把村上的意大利面条做成美食书,一点也不希奇,我还把许多电影吃进了肚子里呢。那是家把拍片现场用的打板摆在门口的餐厅,有三个不同装修风格的空间,像欧、美、日三大电影流派,而菜牌就是本“电影画册”,什么霸王别姬、勇敢的心、沉默的羔羊、告别拉斯维加斯……精选的电影海报取代了恶俗的大鱼大肉。导演阿刚只凭直觉出品如戏人生。我还记得第一次吃的是《卧虎藏龙》:虎即苦瓜,龙既黄鳝,龙虎经12道密制程序后,"争斗"出了甘、香、甜、脆。从此,但凡看到带荤的电影就有食欲。●
新上海花头名片
撰文/于是
淮海路不好玩了,衡山路太无聊了。
现在,上海的花头翻进小马路甚至小弄堂里去了。
走进去,发现所谓的另类、极少数就成了主流。
巴黎首选第三地
LEAMAK美体沙龙
享受泥浴和香精油按摩给肌肤带来的滋润感觉。
乔治五世大街45号
Tel:0033-1-40734073
It店
这里是淘各类顶级名牌饰物的首选店。
SAINTS-PERES大街66号
Tel:0033-1-45493178
纽约首选第三地
Carlyle/Bemelman‘sBar
纽约女士享受闲情逸致的最佳场所。这里不会有遭遇穿满鼻环眉环的新新人类的尴尬。与三五好友席间而坐,边聆听音乐,边小酌几杯。你可以点播EarthaKitt,DixieCarter或BobbyShort的爵士或流行金曲,也可以回味Gershwin,ColePorter及Rodgers&Hart的古典作品。
Carlyle饭店(麦迪逊大道781号,位于76街和77街之间)
Tel:212-570-7189
Hudson图书吧
2000年新开张,是纽约最时尚的休闲地之一,是詹妮弗·洛佩兹等好莱坞明星流连忘返的地方。虽然起了个跟图书有关的名字,其实跟书没多大关系,柔和温暖的色调更给人回家的感觉。
Hudson饭店(西58街356号,位于第八和第九大道的拐角处)
Tel:212-554-6317
男人眼中的“第三地女人”
撰文/小L
没错,第三地像家和办公室一样重要而不可或缺,你的口号是“不High不回”,但有时,有了“他”的你还是焦虑不安,他真的享受彼此的自由空间吗?
拜托别拿我当话题
王辉(25岁,健身教练)
在健身房我经常看到一起来健身的女孩,她们一边在跑步机上慢跑,一边唧唧喳喳,累了,干脆坐在休息区聊天。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说真的,我对女孩们的第三地话题很好奇。每次女朋友跟死党聚会,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又拿我当“靶子”。没有男人喜欢被人说三道四,告诉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做得不对。在我看来,女孩拿自己男朋友跟别人比是对自己男朋友的不尊重。也许这是她们的天性,有点八卦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但我会很紧张她在朋友面前怎么说我,会不会有什么不满,或者埋怨我为她做的事情不多。
我希望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哥儿们喝酒或神侃。不希望女朋友在场,她在场只会令我感到不自在。我不想在她面前失态,另一方面又想在朋友面前显示男儿本色。所以我和女朋友商量好,一个月有那么几次双方自由活动的时间。这样还能增加想念彼此的机会。
没有社交就没有平等
坪井信人(29岁,日本人,杂志编辑)
我来中国四年了。在我的印象里,中国女孩子比日本女孩子更传统,社交更少一些。在日本,很多OL下了班都会联络朋友去第三地,一两个,三四个,而且多半是同性朋友。
我认为女性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相当重要。不然,每天从家到办公室两点一线,人不烂了才怪。还有,没有社交,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或先生也不可能做到真正平等交流。
大多数日本男人喜欢的女孩是物质和精神的双重贵族。工作能力强,社交积极,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这些优点加在一起,会让一个外表一般般的女孩魅力十足,让男人为她喝彩。
我看过三毛的书,记得她说过,“我的心有很多房间,荷西也只是进来坐一坐。”女孩子如果一谈恋爱就原地蒸发,和以前的朋友都断了来往,只会让她的生活越来越狭窄。
“第三地动物”欠皮实
张耀敏(27岁,网络工程师)
基本上我对“第三地女人”不感冒,总觉得她们太功利,太虚荣。我希望我会碰到一个拿家庭当她的人生乐趣的女人。可能有人会说,“第三地女人”就一定不是贤妻良母吗?道理是不错,但我还是认为她们和传统意义上的贤淑不一样,没那么皮实。
单身男人晚上经常出去潇洒或是到朋友家过夜,并不是他们喜欢那样,而是害怕一个人独处。好像有心理学家说,男人比女人更害怕孤独。寂寞动物VS.第三地动物,结果会怎样?
老看到杂志上说什么恋爱中的男女要想爱情长久,就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要有各自的圈子。适当是多少?真有人照办吗?我怀疑。
而且我讨厌女朋友在朋友面前曝我的光,尤其是我的坏习惯。不过,她要在别人面前夸我,我肯定很高兴。
High不是问题
曾威霖(34岁,台湾人,营销经理)
我认为女生喜欢豪华、热闹的生活,以施展她社交明星的魅力,是一件很好的事。她想跟谁碰面,在哪里碰面,这是她的隐私,我会尊重她。我不会主动问她。她自己愿意跟我说,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与异性朋友在第三地约会,我当然会紧张。男人也有嫉妒心。如果一个女生真的爱一个男人,她就应该明白男人的这种搀杂了自尊和虚荣的心态。主动说清楚自己和其他男人交往的原因和过程,不仅是对男人的真正理解和关心,也是女生对自己言行的一个监督。
来内地之前,我对这边的女生几乎一无所知。我现在的女友是内地人,她应该也属于“第三地女人”,我发现这一点我和她之间沟通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香港和台湾的酒吧大都有Ladies‘Night,泡吧已经是OL生活的一部分,不出来泡,不知道晚上可以去哪里。因为常泡一个地方,朋友都会不定时聚头。那些脱下职业装的OL会玩得很High,用这边的话讲,就是很尽兴。我个人认为,High不是问题,只要不出轨,不伤害别人就可以。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能够坦诚,不要说第三地,第四地都可以。●
叛徒的“秘密花园”
撰文/猛小蛇
我太太曾经在一家总部在上海的财经公关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当年年底开总结会,公司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员工都奔赴上海,他们惊讶地发现女老板挺着大肚子来开会。接下来的庆功宴上,分成问题压倒谁是孩子父亲的问题,成为业务骨干们和女老板争执的焦点,场面极其火暴,就差大打出手了。我太太不是业务人员,只好在一旁观战,混战中双方都想把她争取到自己这一边。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公司的业务总监,一个能干泼辣的陕西妹子带着手下跑到深圳自立山头,这帮人也被大肚子女老板痛骂为“叛徒”。我太太在公司负责媒体关系,既然在外面拉单子的业务人员都跑光了,她再在公司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也很快辞职了。后来
有一次,她去上海出差,那家财经公司的几个朋友请她吃饭,从他们那里得知,她也一
样被划入了“叛徒”的阵营。偶然有老客户问及以前的那帮业务人员,女老板就会咬牙切齿地骂“Y们这些叛徒!“”Y这个林彪!不得好死!“而这些话在公司内部的会上不知道讲了多少遍。
Y就是那个陕西妹子,她每次带手下到北京拉单子,都会约我太太去中粮的一个咖啡厅聊聊天,她们称之为”秘密花园“。“Y这个林彪不得好死"成了她们每次都要提及的典故,我完全可以想像几个白天累得要死的女人在那里聊天的场景:厚重的木质桌椅,昏黄的灯光,钢琴声,新磨的咖啡……还有几个呵呵傻笑的女人。
就像《SexAndTheCity》里面的那些职业女性们一样,美容,减肥,男朋友或者老公......金钱这样的话题她们可能不愿意谈——那都是别人的金钱,她们看到的多,拿到的却少。当然这”少“也是相对而言,按我的估计,就拿她们身边咖啡厅的服务员为例,他们两年的薪水相当于女”林彪“的月薪,一年的薪水相当于其他一些”叛徒“的月薪。
我曾经有幸领略过一次叛徒们的聚会,那天我正好陪太太逛街,她中途接到女“林彪”的电话,那家咖啡厅就在这家商场的地下。我太太显然不相信我会一个人逛,于是干脆把我也带了过去。
不过我要求坐到另一边去,我要离这群疯女人远一点。那家咖啡厅分成两部分,中间有一走廊隔开。她们在北区,我在南区,南区里除了服务员就只有我一个客人。
我把服务员叫了过来,点了一杯哥伦比亚咖啡,然后告诉他,看见那桌疯疯癫癫的女人了吗?把我的账记她们头上。
她们聊了很长时间,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在这期间,百无聊赖的我翻看了书架上所有的畅销书和杂志,时尚类的,非时尚类的,武侠的,哲学的,泛色情的,中文的,英文的,德文的,还有阿拉伯文的。
那晚我一共喝了四杯咖啡,整个晚上我的眼睛都炯炯有神,我偶尔隔着玻璃窗望她们一眼,她们依然欢声笑语不知疲倦。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女人聚在一起哪来那么多的话题?男人在一起的话题非常简单,永远围绕金钱和女人这两个焦点,或者聊聊最近有什么值得玩的新游戏。而女人不同,同伴的腰细了半厘米也逃不过她们的火眼金睛,至少会讨论两个小时,不过想来也没什么,男人们一起讨论《反恐精英》中AK47的爆头秘诀时,她们通常也表示无法理解。●
“第三地”维生素
撰文/陈彤
“第三地”是一个来来往往的场所,不需要太累,不需要太多的付出,一切可以和自己有关,也可以和自己没关,不需要耐心的经营和小心的维护,只需要一杯酒钱,有的时候就是一杯咖啡。
你在写字楼上班吗?你经常加班加点看老板脸色吗?你会去逛秀水吗?你在周末或者忙里偷闲的时候会在酒吧坐着或者约几个朋友去星巴克哈根达斯冰淇淋吗?如果是,那么有一个时髦的称呼属于你——第三地女人。据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职业女性喜欢在下班以后坐在酒吧或者咖啡馆里了。
怎么说呢?假如一个人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那么他是不会去酒吧坐着的。第三地女人是那种对现状基本满意,但又不甘于现状的女人,她们总是希望用最小的努力获得最大的收益。比如说她们一般都喜欢情调,就是因为情调正是这样一种在她们的购买力范围之内的东西。不用特别咬牙切齿就可以得到。
曾经有一段时间,朋友中有买了豪宅的,请原来常在酒吧碰面的朋友去家里玩,结果是很快这种聚会就丧失了凝聚力。大家还是愿意去酒吧坐着,为什么?说不清楚。我猜想,主要是因为家庭聚会缺少一种“第三地性质”。在“第三地”,即使是一个每天都去的酒吧,即使是一群经常见面的朋友,你都会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你会遇到什么人?(也许你什么人都不会遇到,但是也许就能遇到);你会听到什么好听的曲子,这个曲子让你想起一件什么往事?当然也许什么往事也没有想起,就是在酒吧坐着听了些歌喝了点酒,然后散了。但就是这种不确定性,才会给那些在明确的生活中,明晃晃的写字间工作着的白领一种吸引力,谁心中没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呀?而朋友的家,那是朋友的地盘,自己只是来做客,属于被邀请的,而去第三地不需要邀请,想去就去了。
来说说我对第三地女人的感受吧。首先她们从来不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虽然她们也要嫁一个有钱的老公,但是一般不会把自己全部的命运都押上去。无论怎样,也会给自己留一手。她们把自己像一个成功的市场一样,早给“细分”好了,在细分的市场中,有一小块是自己的,在自己这块领域里,她们是自己的编剧和导演并同时兼任服装和道具,而“第三地”就是她们的假面舞会;其次,第三地女人并不是闲得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女人,她们忙着呢,累着呢,压力大着呢。可是她们喜欢独立。要她们“工作的事情和爸爸说说,生活的烦恼和妈妈谈谈”,她们宁肯“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在我看来她们之所以热爱这些地方的聚会,是因为大家都需要一个面面相觑的地方。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说些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这是一种有距离的友谊,其特点表现为恰到好处点到为止,而结果是“距离产生美”——都市白领都是一只一只孤独的小刺猬,彼此需要靠近,但是太近了又会互相刺伤。什么地方比“第三地”更合适这些小刺猬呢?“家”太“密切”;“职场”太“正式”,只有“第三地”是一个来来往往的场所,不需要太累,不需要太多的付出,一切可以和自己有关,也可以和自己没关,不需要耐心的经营和小心的维护,只需要一杯酒钱,有的时候就是一杯咖啡。
不过,无论怎样,第三地是一个过渡地段。你可以在第三地看到最美的女人,笑得最灿烂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女人的幸福和成功是来自“第三地”的。你可以到第三地来坐坐聚聚,就像你去剧场看戏去电影院看电影,但是戏有散场的时候,电影有剧终的一刻,第三地就是第三地,在生命中的某一个阶段,或者在生活中的某一天,你在这里雕刻时光,等待良缘。可是你不能停留在那里,记住——凉了的咖啡和化了的冰淇淋都不是让人愉快的东西。●
谁是谁的肋骨
撰文/张楠
这些五花八门的城市时尚话语和性情段子,在朋友聚会时拿出来说笑,现场效果不好包换。
爱情像鲸鱼,必须不停地游动。根据热力学第三定律,世间万事万物,或迟或早,总是会烂掉的。
——怪不得美国大导演伍迪·艾伦丢掉爱了10年的老情人,急急忙忙地把养女变成了妻子,原来他对爱情和生命有自己的真知灼见。
“少跟他废话,明天就开始找男朋友,让他后悔去吧!谁是谁的肋骨?”
——当一个女孩失恋时,她的女朋友对她说。
“麦当劳里喝饮料的纸杯,结实、方便,就是不长久。”
——说的不是纸杯,是现代人的爱情。是吗?是这样吗?
自己不会造梦的观众坐在漆黑的影院里想:我也上网啊,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情缘”?我也去过法国啊,怎么就没碰上一个会种葡萄的珠宝大盗呢?或者我也“洋插队”啊,我的飞机怎么就不出事呢?然后跟着剧情笑一笑,哭一哭,肿着眼睛出场,我要的其实真的不多。
——一女孩在各种饭局中四处抱怨。可是,现实生活中要有这个,我们还要艺术干吗使啊?
“有爱就有痛,有痛就有伤。找个山洞舔伤口,结疤掉痂之后,走出山洞又是一条好汉。不怕死的,就去爱吧。”
——某城市白领一说,大伙就在旁边使劲鼓励:爱吧!爱吧!说不定不死还爱出个养生保健的效果。
世间的丈夫彼此的差异微乎其微,所以你不如将就着留着第一个吧!
——结了五次婚的阿黛儿,以她对五任丈夫的感受总结出的真理。
当你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好好先生在一起是很乏味的事。但当你步入中年后,你就会渴望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刚刚过完40岁生日的美国大牌演员沙朗·斯通突然有了孔老夫子“四十不惑”的感悟。
“我的幸福定义就是:有人给我做麻婆豆腐,我就嫁他!”
——歌手艾敬的婚姻观。可全中国广大男人至少有三分之二会做麻婆豆腐呐!剩下三分之一要真有心娶她,估计有个把星期也能学会做麻婆豆腐。
“男人分两截,上半截和下半截。上半截是修养,下半截是本质。女人真的爱上一个男人是被他的下半截打动了,不是上半截。让我说,我们女人还是应该多多注意一下男人的下半截,这是最根本的东西。如果下半截没戏,上半截也好不到哪儿去。”
——洪晃的"上半截和下半截",历久不衰的当代名言,直插要害,多有智慧的女人啊!喜欢!
30岁以后的人生就像坐飞机,怀着老于世故的忐忑与谨慎兴奋地上路,却终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一旦稍有闪失就很可能改变一生,比如发迹,比如失婚,而且只要一来总是致命一击,来不及反应就四分五裂,跌出“主流”了。
——一小资居安思危。
战争是月经之嫉!
——这是一句西方妇女的反战口号。有一帮妇女认为战争是因为男人嫉妒女人有月经,能月月流血,男人为了也能流血,就想出发动战争,用打仗流血的法子和女人找齐。
“我不想保持干净。应该生活、爱、弄脏自己。”
——法国一个在校生玛丽用一个半月写了本书《母猪女郎》,分寄10家出版社。结果,4家出版社争抢这份手稿,这是这本荒诞不拘小说主人公的话。法国书评说,她喜欢熟肉甚于喜欢玫瑰香水,喜欢物质甚于喜欢概念,人们因此看见她猪的特征。可见,当下的人们越来越喜欢颠覆性的生活概念和生活方式。
营养·运动·水·阳光·空气·休息·节制·心境平和。
——这是两个美国人推广的“新起点”生活方式口号,“新起点”源于这8个单词的字头,放在一起正好组成New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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