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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荆斩棘,从无到有

时间:2025-08-03 02:49:56 浏览次数:

摘要:二十世纪的下半期,中华文化随着中国国情的的变动,呈现渐进性的向外扩张,自1960年代初台湾留美青年寄回台湾发表的“留学生文艺”开始。海外华文作家群不断成长,人众笔多。是一股强大的文学洪流。今天的海外华文文学,是中国文学越过国境,板块被冲散后的重新组合,而成了世界性的一种新文类。1991年欧洲华文作家协会在巴黎成立,使有点冷清的欧华文坛逐渐兴盛起来,并与别洲的华文作家接轨,希望有华人处就有华文文学。而最重要的事莫过于营造了一片园地。有效地提携后进、培植新秀。

关键词:欧华文学;欧华作协;海外华文文学;留学生文学;新移民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677(2011)2-0008-18

海外华文文学是当今中国文学里的一个文类。两岸三地的文学研究学者,都对这个题目投注以关切,其中尤以中国大陆最为积极,多所大学里设有海外华文文学研究的专责部门,把海外华文文学当成一项文学专门课题来探讨钻研。但海外华文文学如何诞生,从何而来。往何处去?其内容都包括些什么?至今仍是各家自有论断。说法不一。在这里,我只想谈自己的参与经过和看法。

海外华文文学的界定

西方有句名言:移民便是文化的扩张。二十世纪的下半期。中华文化随着中国国情的变动。呈现渐进性的向外扩张。从60年代初开始,台湾有大批青年前往美国留学。异国生活寂寞而思乡情切,能提笔为文的就以文学的方式,将他们的苦闷抒发出来,写成散文或小说。寄回台湾发表。造成一时的文学时尚,被称作“留学生文艺”。为何称“文艺”而不叫“文学”?原因不得而知。想来可能是,在那个政治挂帅的时代,这类作品的题材被认为不够厚重的缘故。不过后来这类作品终被认为达到了“文学”的高度,很自然的,由“留学生文艺”变成“留学生文学”。

“海外华文文学”一词出于大陆。说句不怕冒犯的话,60年代的大陆文坛已呈瘫痪现象。70年代文革结束之后。各式各样的“伤痕文学”才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到70年代末期开始选择性的引进少许“留学生文学”,如白先勇的《永远的尹雪艳》。我个人的作品也算“登陆”相当早的。1983年北京友谊出版公司出版了长篇小说《我们的歌》。反应不错,接着又出短篇小说和散文集四五本。当时也有几位文坛前辈,如萧军、端木蕻良、李辉英等为文鼓励。记忆中他们都没用“留学生文学”这个名词,只说我是“旅居瑞士的女作家”。

1980年代中期。我在一篇文章上读到:说是汕头大学成立了一个台港及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中心,那是我初次知道有“海外华文文学”这个名词。这个“中心”无疑是要把这些身居海外,专写海外华人的文学。当成一门学问来研究。我们这群在异国他乡长年书写的人。自然感到鼓舞。事实上“留学生文学”一词绝对不足以形容这类作品,我们的题材也绝不仅仅是自己身边的那点事。“海外华文文学”包括面广,面向遥遥海外的全体华裔,较更贴近我们的情况。那时我很注意海峡两岸的文化动态,1985年看到《华文文学》创刊号,得知他们的主要内容是刊发台湾、香港及海外华文文学的作品和评论,也读知刊物的主编叫陈贤茂。自此之后“海外华文文学”逐渐取代了“留学生文学”一词。时至今日,“海外华文文学”已是通行于两岸三地及整个海外的名号。“欧洲华文作家协会”会章中即写明:侨居欧洲各国以华文从事写作之作者,均得申请加入本会。

“华文”本是中文,海外华文文学的成长,表示用中国语言创作的文学已经跨越国界,更行更远,枝干纵横。从荒凉的初期到今天,海外华文文学的生态一直在变:一种文学形式走了四五十年,不可能没有变化。目前文学学术界正讨论“新移民文学”之说。所谓“新移民文学”。指的是二十世纪80年代,自大陆改革开放后经过各种途径移居海外的中国人。他们在生活了几十年的原乡来到一个陌生而崭新的天地,因文化迥异而产生的困惑与茫然,由生存的种种现实问题,促成的焦虑甚至心理偏差,不可避免的会发生许多故事,这正是“新移民文学”发挥的内容。时隔一个时代。历史背景,政治情况、经济能力等方面皆有改变,因此“留学生文学”时代的故事不见得和“新移民文学”相似,也许根本就相距甚远。但无论怎么远,作品的内容、情感特点、文学特点等角度,都离不开海外华文文学的范畴,则是毫无疑问的。

由最初的“留学生文艺”走到今天的“新移民文学”、“海外华文文学”,回首来时路,不无感慨。曾在《中国图书商报》上读到一篇文章内容如此:海外作家与内地读者“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始于1980年代初期,一批旅居海外的台湾作家如聂华苓、於梨华、赵淑侠、陈若曦被相继介绍到内地,他们充盈着思乡之愁和艺术之美的文学作品。为经历了长时间封闭和禁锢的内地文坛吹来了一股清新的风,犹如一片神奇的新土地。作为内地最早引进台湾及海外作家作品的出版人之一,现任南海出版公司副总编的张桐,在回忆起当年这些作品首次进入内地,引发巨大的轰动效应时,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说:“当年海外作家在内地的盛况,真真可以用‘相见恨晚’来形容”。

然而事隔几十年,文坛风云又是另番情景。我这里再念一段大陆留美的评论家的话,她说:“这些早年成名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家,近十年来没有什么创作。唯一仍在写的是於梨华,可是她已不是主流了。”

从以上这两段话可以看出,海外华文文学的生态确实在变。海外华文文坛新人倍出是实情,以前为华文文学开疆拓土,写出过成熟、深刻、具时代性的作品的老将,逐渐凋零也是实情。这种情形属于正常情况,不必分主流与非主流。我之所以如此想,乃因为我对海外华文文学的看法比较宏观,看的是整体,并不去分那个作家来自何方。今天的海外文坛,作家群在不断成长,人众笔多,是一股强大的文学洪流。这个现象,是中国三千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过的。更明白的说,今天的海外华文文学,是中国文学越过国境,板块被冲散后的重新组合,而成了世界性的一种新文类。我们希望她发展得更壮大,立足点更稳固,不必去计较枝节问题。更不必着眼于谁来自什么地方。我们应该鼓励后进。尊敬前贤,让走出国境的,用中文创作的文学,像一只蜕变后的美丽蝴蝶,扇着多彩的翅膀任意翩飞,不要设界限,更无需争与比。

说一句不怕挨骂的话,一切的争与比都是徒然。如果我们从时空上的强度和广度,做一番整体的回顾与分析的话,便会清楚的看出:各形各式的留学生文学也好,新移民文学也罢,乃至整个海外华文文学,都不可能单独存在。最终总要归于“中国文学史”。他们都是中国文学繁殖出的后代。乃是无可否认的实情。

初识欧洲华文文坛

我60年代初期赴欧,到达次日忙去观赏举世闻名的花都巴黎,走在香榭丽舍宽阔的人行道上,巍峨雄浑的凯旋门挺立在眼前。两旁的建筑物古典又华美,街上的男女衣装入时步履矫健,但竟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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