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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华:我就是一枚闲章

时间:2025-08-03 06:41:48 浏览次数:

看杨春华的作品,看到的是灵动跳跃的线条和缤纷响亮的色彩。

杨春华的书法受益于版画,而国画则受益于书法。版画的线条用刀尖锐,转折处却又柔软,行笔稚拙沉缓,镇定从容又顺其自然,可谓大道无言。杨春华不断体悟版画用线和书法线条之间的奥秘,在不断的书写中寻找规律。书法对于绘画的影响,让杨春华的画面线条飘逸、灵动、有韧劲,同时,杨春华更把书法引入画面构图,长长的题款作为画面的补白、背景或构图的需要而存在。“我把心经写在画面上。你看到的可以是心经,也可以是线条,或者就是一块灰色。”

童年:我的周围一片阳光

杨春华的记忆里,童年是快乐的。

杨春华祖籍温州。父亲杨涵是著名的版画家,三十年代参加革命,解放后担任南京军区第一任艺术组组长。1953年杨春华出生在南京,1958年父亲调到上海美术出版社担任副社长,全家搬到上海。

杨春华在上海的家,位于徐家汇小木桥路,是上海美术出版社的宿舍楼,让杨春华印象深刻的是站在窗前能看见国际饭店,楼下小朋友常会跑到家里来看窗外的国际饭店。宿舍楼后面是一个奶牛场,养着许多奶牛。

上海的那段生活温馨而快乐。仅有两间房子的家,地面上铺着木地板,住着一家七口,姊妹五个中杨春华是老大,姊妹之间年纪很接近,老大和老五之间也只相差九岁,姊妹间整日打打闹闹。性情开朗功课也好的杨春华,常会带很多小朋友回家一起做功课。杨春华在小木桥小学读书,是一个各方面表现都很出众的好学生,功课好兴趣也广泛,喜欢画画,会剪纸刻纸,会捏泥人+会做各种手工,会出黑板报能当小干部,能够带着大家一起玩。所以,杨春华自小一直在欣赏中成长,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杨春华得到的都是赞扬,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女生很优秀,“我是在欣赏中长大的。记得母亲跟我讲过一件事胡宁娜父亲和我父亲同在南京军区的美术小组,三岁那年,胡宁娜的父母在南京军区结婚,我就站在婚礼的长桌上唱歌跳舞,成了婚礼的焦点。”小学期间,杨春华从小队长,中队长一直做到大队长,每次区里有什么比赛都是她参加,区少年宫的活动也非她莫属。”我的个性很阳光,这取决于我从小生长的环境,我们的家庭氛围很民主,父母亲从不责骂孩子。”

母亲张桂兰是山东人,善于持家,脾气也好。早年在山东是儿童团的,四十年代中期,部队离开山东时,母亲就悄悄跟着部队后面,走了一百多里路才被发现,留在部队以后加入文工团。1952年,母亲被部队选中,派往中央美术学院学习绘画,现在中央美院的校友录上还有母亲的名字,家里也一直挂着母亲当年画的画。后来母亲又去金陵女子大学继续学习,她的老师是杨建侯,母亲的很多同学后来都在从事艺术工作,母亲自己却很早就放弃了艺术。1953年,母亲生下杨春华,十年时间连续生了五个孩子,随着父亲调到上海后,在居委会担任书记。工作很繁杂,还要承担家庭所有的事务,加上生了很多孩子身体很不好,有严重的关节炎,这些因素都让母亲再没可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母亲为了我们为了家为了父亲牺牲了很多。”母亲比父亲小13岁,早在1996年就因癌症去世了。杨春华回忆起母亲满是怜惜,“我母亲其实非常有艺术天赋,她应该成为一个艺术家,跟母亲相比我很幸运,我跟母亲生在不同的时代,这就决定了我们截然不同的命运,我常常觉得,我是在继承母亲的禀赋,也是在完成母亲未了的心愿。”

个性随和有艺术修养的母亲,对待孩子们也非常宽容,她虽然并不具体指导孩子们学什么,却给予孩子们极为宽松的成长环境,“我的父母都很宽容,很少干涉我们的兴趣,可以看书可以做手工,可以玩游戏可以打打闹闹,并没有刻意的培养,就是任我们自由发展。”在家里杨春华是老大,对弟弟妹妹们的影响很大,榜样的力量很重要,姐姐成绩好,弟弟妹妹们的成绩也就很好;姐姐看什么书,弟弟妹妹们也会受影响。“我们家很多人都是从事艺术的,国画、油画,版画、雕塑都有。还有很多研究生,父母亲是部队的研究生,弟弟、弟媳妇、我和丈夫以及女儿都是研究生。解放后,父亲也去了中央美术学院进修,因为工作需要很快就回到南京。父亲今年92岁,身体依然很好。现在还坚持每天画画,读书。今年他老人家做了一个90岁个人画展,很了不起,他积极的生活状态本身就给子女们做了最好的榜样。”

父亲早年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家里的书特别多,尤其是跟绘画有关的书。那个年代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很多连环画,有新书出来了,父亲总是第一个拿回来给孩子们看。这对儿时的杨春华影响很大,书看多了自己就想动手画,家里的门上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有杨春华的涂鸦。上学了,就在课本上画,父亲做版画的版子也不能幸免,父亲很宽容,见自己做版画的板子被女儿乱刻乱画了一通也不生气责骂,而是拿了纸笔让女儿尽情地画,偶尔也教女儿画一些荷花之类简单的国画。“父亲教我画荷花,笔尖蘸了墨点在纸上,后面拖下来,很简单的画法。后来我考上上海徐汇区少年宫的少年兴趣班,学习国画,学捏小泥人,还学习摄影,那时家里有一个老的莱卡相机,我常背着这架老相机步行去少年宫。”

杨春华在学校各方面都很突出,原本可以被保送到当时的重点中学上海中学学习外语,但是,“文革”开始一切都变了。

回忆童年,少年的生活,杨春华用“充满阳光”四个字来概括,“我的周围一片阳光。”成长在一个艺术氛围浓厚的家庭,杨春华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呵护着欣赏着,这样的环境,造就了杨春华健康、乐观的个性,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

发育不良的女知青

杨春华的初中三年,正是“文革”开始,一切都乱了,父亲成了走资派,家也被抄家了,红卫兵到家里来乱翻,父亲有很多收藏,其中包括父亲早期的版画以及一些老战友送给父亲的画,有陈大羽,李苦禅,黄胄,赖少其的作品,赖少其也是新四军,当年跟父亲在一起。这些画被红卫兵翻出来,看着顺眼的就拿走,不顺眼的就扔在地上被踩得一塌糊涂,红卫兵走了以后,杨春华清理被洗劫的家,特意把那些被扔在地上的画收起来。当时,杨春华并不懂得这些画的价值,只是知道那都是父亲的收藏,很珍贵。文革结束后落实政策,很多东西被退还回来,父亲清点物品时发现少了藏画,很着急,杨春华就把那些自己收起来的画拿出来交给父亲,父亲非常高兴,对杨春华说,“既然是你保存下来的,就留给你吧。”从此这些作品就成了杨春华的收藏。

初中三年学校开门办学,杨春华经常到上海郊县参加劳动,主要农活是插秧,“我个子小插秧却很快,在水田里,腿上经常叮满了蚂蝗,不知道害怕还觉得好玩,拍打拍打就掉了。”初中毕业后,杨春华作为知青到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七团,那是在苏北东台的农村。天性乐观的杨春华,对下放农村并没有觉得很辛苦,什么活都能干也愿意干。杨春华说:“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童年很幸福,这决定了我一生的性格属于乐天派,在农村三年的知青生活,尽管干农活很苦,吃不饱,住的也很差,但是在我的记忆里都是很幸福的,我觉得很快活。”

只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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